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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许又笑着道,所幸陛下和三殿下都无大碍,这便是我大宁之福了。
宁帝点了点头,转头道,玦儿,你这几日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歇吧。这儿有卿如许就成了。
承玦讶异地看了一眼宁帝,又看了眼卿如许。卿如许没有回头看她,继续做着手边的事。
他只得起身行礼,是。那就有劳卿少师了。说罢,躬身退行而出。
宁帝又摆了摆手,让宫人也出去。卿如许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并不惊慌,放下手中东西转身回到宁帝的床榻边,合手于身前,等着他开口。
经过这一回事件,被毒药摧残的不只是宁帝的身体,也有他的心。二皇子的悖逆人伦于大逆不道,也深深地刺痛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自尊。
宁帝的脸上印着深深的皱纹,人也似比以往苍老了许多。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女子,才出声道,你前些日子,到底去哪儿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囫囵解释表忠心
单看在这段日子承奕那般护着她,宁帝便已经对瘟疫之说打上了疑问。若非近日又闹出这一桩事情来,他也不会今日才留下卿如许问清楚事由。
卿如许张口就答,回陛下,没去哪儿,确实一直都在养病。
还敢狡辩?宁帝不悦地皱起眉头,叹了口气,难道就连你,也要隐瞒你的父皇?
宁帝这话说得已然带了些情绪,仿佛被二子承瑛所伤害的伤口还往外滋滋地冒着血。
卿如许的语气便放软了些,道,不是,臣自是不敢也不愿隐瞒陛下。
还叫陛下?让你这丫头喊一声父皇,怎么就那么难?宁帝摇摇头,瞪了她一眼。
卿如许见宁帝话虽是责怪,却语气亲近,不似真的生气,想来上回他们二人虽闹得不好看,但宁帝思量之后已经接受了上回她的提议。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宁帝又拍了拍榻边,示意她坐下。
还不照实说?
卿如许抿了抿唇,似有犹豫。
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朕,若你真是去了哪儿,只要你安然无恙,朕还会怪你不成?你既然见过银鞍,他必然也留给你些许指引,这一点朕心里清楚,你也不必让自己心里较劲。你是朕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朕只有为你担心的份,难道好不容易寻回了你,朕还要把你从朕身边赶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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