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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初一那日她被张家老太太叫走,回来时脸红红的,原来是家中为她定了亲。
他笑笑:“小女孩经不住事,昨夜哭了许久,今早有些发热,宋瑾给她服了药,便一道留在府中等我们回去。”
我叹了口气:“其实是我自己看灯走了神,未跟紧你们……身子又不争气,明明最近好多了,却不知怎的就当街晕倒了,还不慎撞到了……二皇子。”
提到严栩,进鹏倒是沉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似有犹豫道:“小云,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愣了下,笑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的。”
他点了点头:“云兄和我算生死之交,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也算你半个兄长吧……所以我觉得,你若是对二皇子……无意,怕还是离得远些好。”
我倒是没料到进鹏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并无意接近二皇子,但进鹏你……何出此言呢?”
他摇摇头,若有所思道:“许是我平日从商惯了,所以太过敏感……总觉得二皇子对小云你,好像太过关注了些。”
我惊讶于进鹏的敏锐,只听他继续道:“今日我来接你,二皇子问了好多你的事,像你是何时来原州的,与何人一道来的,见过你的鱼符没有……而且,二皇子似乎对云兄也颇感兴趣,连我和云兄是如何相识的都问得着实详细。二皇子问我话时脸色并不大好看,我本还怕你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撞了他……”他看了看我身上这狐裘,摇了摇头,“但他亲自送你来前厅,又送你狐裘,现在看来却又不是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雪白的狐裘,此刻身上是暖得很,但想到严栩方才的话,心又如一团陷入雪中的乱草,既理不清楚,又堵得窒息。
进鹏将车窗抬起一些透气,“皇家不像咱们市井人家简简单单,二皇子是人中龙凤没错,但古来多少佳人深宫怨,所以……”
我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我知道的,你放心。”
我怎么可能会再愿意接近他,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不再遇到他。
怪只怪,我与他的这段孽缘,如藤蔓缠绕,如此难逃。
回了张府,宋瑾和灵犀皆在房间等我,进鹏因着今日还约了事情,便嘱咐宋瑾好好帮我诊下,先行离开出门去了。
宋瑾帮我诊了诊脉,看着我淡淡道:“你这个症,调理了这些时日,按理说不受大的惊吓或刺激,是不会犯的。”
他盯着我的双眼,神情自然,语气笃定:“所以昨晚,你被什么吓到了?”
我沉默片刻,总不能说严栩其实曾是我未婚的夫婿,便犹豫地说:“我……”
却半天没有“我”出来个所以然。
他却突然笑了,我抬头一脸疑惑,只听他道:“我其实从未问过云兄的真正身份,也不甚在意,因为知道但凡隐匿身份者,大多有苦衷。”
宋瑾平日虽不是话多之人,说出的话也常常毒舌得很,但心思着实玲珑通透。
他语气难得柔和,轻声道:“只是若你遇到了难处,随时可来寻我。”
我心下明了,尤其感激他这份豁达理解,便道:“谢谢你,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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