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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个傅淳!是本相大意!没想到他不仅无能还莽撞,还有瑞王也来裹乱!他们串通好了来寻死就休怪本相不客气!”

魏成在书房中打转,手边摸出包浆的玉如意碎在桌角。

又是一个茶杯落地,隐在阴影中的女人高声怒骂:“贱人生出的谬种惯会唯恐天下不乱,这些年病重怎么没病死他?”

骂完又吩咐:“不论如何,你想办法把瑞王除了。”

魏成满脸阴霾地瞪着魏欣茹,瞪得她不得已放下太后的威仪,耐着性子劝:“大哥,岘儿也是你的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被瑞王挑衅吗?岘儿他什么都不知情啊!”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魏欣茹想的只有他皇帝孩儿的威仪,魏成心中烦躁,怒斥魏欣茹妇人短视。

“当初为何要杀芸妃,你我心知肚明,一旦事情抖出来,莫说皇上,你我的项上人头都难保。”

魏成烦透了她这愚钝的胞妹,又斥:“你还是快快回宫念你的经去!休要轻举妄动!”

魏欣茹知道他另有安排,不敢再打扰,捂好了斗篷离开,腕上的木珠被她抓得吱吱作响,心中想的事却是与礼法半点不沾。

很快,宫内宫外便流言四起。

瑞王生母芸妃生前丑事被翻出,曾被先帝送往云水寺并非是为国祈福,而是疑似与宫中侍卫有染惹怒了先皇,最后坠井身亡那是死有余辜,瑞王那番话是病疯了胡乱攀咬。

至于十三坡的血腥屠杀,乃是罪臣余孽亲手犯下的罪孽,派去劝降的严知府失踪,带去的侍卫也被杀了个干净,这是赤裸裸的示威,还没出动禁军镇压那是皇恩浩荡。

罪臣余孽姓孟,世人不知是何模样,但街坊中的变化却是一清二楚,语家商铺、住宅接连被封,掌柜和家中小厮全部被带去问话,说话稍有不慎就会被打成逆贼同党入狱,京城中人人自危,茶楼客栈也不时有官兵闯入大肆搜捕,城门还加派人手拦截可疑嫌犯,可奇怪的是,余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也无。

所有人都在找严辞镜和语方知,两人处于风暴中心,而对外界变化一无所知,正被困在将军府上养病。

谢缪辟出的小院偏僻又简陋,院中只有一间卧房,不过就算有多的,严辞镜也不会离开语方知半步的。

语方知浑身烧热难退,还是没有一丝要清醒的迹象,严辞镜一直守着,挨不住了才握住语方知的手打盹,一旦有动静,他便立刻醒来,如此几日下来,严辞镜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大夫赵迎每日都来换药,看严辞镜这副消沉模样,心中不忍,便私底下还跟谢缪提了一嘴,说那两人手无缚鸡之力,派个人去伺候也不打紧的。

实际上是派了人去也没用,严辞镜不让旁人近身,凡事都亲力亲为,如此,赵迎也没辙了,骂了句固执便拂袖而去。派来侍疾的小兵偷偷打量严辞镜,见他整天坐在床边发癔症,怀疑他摔坏了脑。

若能真摔坏了脑还能一了百了,现在这种局面,严辞镜怎么也接受不了。

握了床上之人厚了茧的手,想叫他语方知,看见侧腰的绷带,便又记起他是背负深仇的孟镜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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