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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阿砚!信都送进我房里来。”
本想着唤小五现身去叫语方知来,刚出口又改了主意,眼下江陵的事物更为要紧,府衙中有人代他主事,不知农桑要务办得如何了。
吩咐完了,严辞镜跨进小苑,苑中静悄悄与往常无异,可又有哪里不对。
严辞镜走得极慢,小心翼翼地推门,触及层层床帐后的人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语方知?”
走进一看,语方知横在他床上酣睡。也不知是多疲倦,外衫长靴也不脱,合衣倒在他枕上,扯过被褥一盖,就死死睡去。
严辞镜任命地帮他脱了靴,好在腿还挂在床边,鞋没蹬上床。
语方知似有所感,扭了扭腰,状似一只蠕动的长蛇,严辞镜抿嘴一笑,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想让他睡得舒服些。
腰带一松,衣衫也跟着散开,语方知的胸膛鼓着,严辞镜摸出一点纸张的轻响,便把手伸进了语方知的衣襟。
小心翼翼抽出几张纸,定睛一看,是几张银票,数额还不小,严辞镜越发感觉自己这严府破旧如茅屋,屈就了这位身缠万金的富贵少爷。
除了几张纸,似乎还有一封信,信纸粗硬剐蹭胸膛,睡也睡不安稳的,严辞镜再次把手伸进了语方知的衣襟。
这次不太好拿,信纸滑进了语方知侧腰的位置,严辞镜一寸寸探进去,从心口一直摸到腋下。
待他快要将黄纸扯出,突然被醒来的语方知抓住手腕,黄纸也被重新塞进了胸口。
“心肝,你再往下面摸摸?”
严辞镜吓了一跳,把手抽出来,坐直身子,窘迫道:“你怎么醒了?”
语方知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不醒怎么抓现行?”
还抓现行呢?严辞镜嘴硬:“睡了我的床,还不给摸摸么?”
语方知一逗他他就忘了自己探人胸口的目的了,怕人误会他趁人之危,嘴硬得很,脸也臊得慌,怄气似的坐在床边,手也不知往哪儿放,明明是他的床,哪哪都容不下他了。
干脆甩手走好了。
手还没甩出去就进语方知手中,严辞镜知道自己要被扯倒,他本来就斗不过语方知,腰上锢的手是挣不掉的,胸口压得脑袋也不舍得推,真是任人宰割了。
“哪里来发了孟浪的小狐狸,专趁人之危。”
严辞镜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的抱着自己了,“你放开!”
“好没道理!刚才还乱摸,现在就不认了,有色心没色胆——”
严辞镜摁着语方知的肩膀,“不是你想的那般!你放开我!”
“不是我想的那般?哪是怎么?”语方知轻啄那片透红的玉颈,咬了咬莹润的耳珠,同时手往下一探,抹了一回便被严辞镜用腿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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