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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点头:“你想来便来。”
幽素笑完又忧:“不会太叨扰?”
严辞镜淡笑:“往年你不也跑来跟我一起吃年夜饭么?谨慎些就好。”
幽素点头如捣蒜:“我是偷跑出来的,又用斗篷掩面,没人注意到我。”她将暗色斗篷披上,道,“不过我也该回去了,接下来几日楼里会很忙,应该能听到不少消息。”
“万事小心。”严辞镜低声嘱咐完,又道,“新年快乐。”
幽素笑盈盈地福身,又凑到严辞镜耳边:“恭喜大人觅得如意郎君!”
严辞镜听了哭笑不得,笑意隐去,他斟酌着说:“可否……替我瞒住先生?”
怕先生知道了会生气么?可先生看着和煦,怎会动怒?没想太多,幽素点头应下。
提到夏长嬴,严辞镜就没法一直囿于温柔乡。
天气渐渐回暖,过几日雪便化了,魏成的好日子也该过够了。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这章能存活多久……
第133章 灭迹
晔城的雪已经抓不起来了,仅剩的一点也被店小二扫至墙角,店门新贴的开门大吉,浆糊还没干透,络绎不绝的食客快要将门槛踩旧。
还是梦华阁的包厢,花生卤牛肉等下酒菜摆了满满一桌,语方知和谢玄像是要一醉方休。
喝前客气了一阵,谢玄数落语方知上京那么久,都没来找自己喝酒,抱怨他宁愿独自在屋里过年,也不来找他玩乐。
酒过三巡,谢玄搁在桌旁的长剑被他甩下桌,他弯腰不捡剑,又扛上来一坛酒,说话时醉意浓,怨气重,语方知劝说这般喝酒最伤身,可谢玄却是管不了了。
“我爹说年前进京,可如今都快到元宵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语方知安慰:“大将军军务繁忙,许是被军中琐事绊住了脚,皇上已经下了诏令,早晚都会回来。”
这种话谢玄听了千遍万遍,早就不顶用了,他又说:“我已三年未见爹和兄长,他们在北境受风沙磨砺,我却在京城安逸享福,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用语方知说,谢玄也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替他把话说了:“北境虽安定数年,但战线上的情况谁又测得准?谢家要留后,又还有皇家忌惮,军权岂能由谢家全权掌握?”
道理他都懂,但难过他也是真难过。
“我出生时就没了娘,现在又与父兄相隔两地,最恨节庆的团圆之意,万家灯火独我将军府的最冷,在军营里当个伙夫还好过,起码能一家团聚。”
诉完了思亲之苦,又来说难酬的壮志。
“兵书我能倒背如流,我爹说什么也不让我入军营,什么指挥使?就是个走街串巷的闲职,没趣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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