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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逻辑,实在哪里都说不通,奇怪得不能再奇怪了。
白泽身为胞兄,救下亲弟合情合理。按白泽所言,无论青泽与应龙有何仇怨,应龙都没有理由迁怒白泽,胞弟险些被旧友所杀,就算关系决裂也应当是白泽提出决裂。
白泽说完顿了一下,看向他,道:“黄帝大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黄帝道:“……如此看来,特意重新引荐你俩,倒是我错估情况、多管闲事。”
白泽喝一口茶,笑了一下:“无妨。”
他倒是无妨了,黄帝却坐在原地,沉吟片刻,问:“应龙虽然法力高强,却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不知令弟和应龙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不顾与你的昔日情分?”
白泽却又一次露出他看不懂的表情,笑了一下:“我的弟弟是个神经病。他会得罪应龙,半点也不稀奇。”
他这句话出来,整段话的逻辑更是奇怪。
为何白泽对应龙没有任何反目为仇的意思?
甚至,白泽虽然从不主动提到应龙,可他依稀之间总觉得,每次他偶尔提到应龙的时候,白泽的表情,可半点也称不上仇视。
还是白泽当真心胸宽广、以德报怨到如此地步?
那可是他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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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不再在白泽面前提到与应龙相关的话题,白泽也只是日复一日地作着好像作不完的精怪图。
终于还是到了尾声。
即将作完精怪图的某一天,白泽把他交到了一处战壕,站在他身旁,俯瞰着满目疮痍,突然问:“黄帝陛下,你看,今天是不是个很好的天气?”
黄帝抬头看天。
浓黑的乌云,被战火染红的半面天空,枯黄的残阳。
和此前的、从战役开始后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
他道:“是。”
白泽道:“我也觉得是。”
黄帝道:“白泽,你想说什么?”
白泽道:“黄帝陛下,你觉得,什么是正义?”
黄帝道:“该被尊重的能被尊重。该被伸张的能够伸张。所有的罪恶都被惩治。所有的公平都能回来。这就是正义。”
白泽道:“如果在弘扬正义的过程中,该被尊重的没能被尊重,该被伸张的没能得以伸张,无罪的祭品背负着罪责,所有的公平都背弃于他。那这样弘扬正义的过程,是应该存在的么?这样的正义,还有必要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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