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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仕就战战兢兢不说话了。

所幸自从他说了这句话,陛下没有再要酒喝、也没有再催他进殿。

里面的声音越发痛苦,到后来几乎是在低泣了。

陛下没有歇息,他也不敢睡着,困得不行才听里面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

这一番折腾,俨然已过去了小半个夜晚。

知晓陛下终于又沉沉睡去了,随侍才松了口气,入梦去也。

翌日,天晴。

挑得高高的、空空荡荡、冰冰凉凉的、肃穆奢华的寝殿被照得暖烘烘的。

空气里裹带着淡淡的沉木的味道。

殷洛睁开眼睛。

连自己都记不太清生而为人时是什么模样,想要变回去,简直难如登天。

在他的认知里,痛苦不能减轻,却能习惯。习惯空虚总比习惯欲望好。他已经空虚了很多很多年,对这种事情,本应该是世界上最能忍受的人。

可他已经不是几百年前的他了,他的意志力也早已不可与当年同日而语了,只要回想起一点点空虚寂寞的滋味,就难受得快要崩溃掉。

几百年的沉迷酒欲加上身体已经习惯了青泽到来后的日日欢好,枉顾他意愿地每到夜色深处就擅自做好了准备,一朝失去安抚,简直烦躁得他想杀人。

原本习以为常的事情,变得一点也没有办法忍受。

他甚至无法想象当年的自己是如何忍受的。

起初还能克制,后来入了夜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

殷洛坐起身来,用法术恢复了在手臂上抓挠出几道血痕,看着洒落进来的阳光,慢慢吐出一口气。

他要扳倒无量太华,他要再世为人,他要和青泽在人间组建一个小小的家,他还想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用自己最初的那个名字告诉青泽自己最想说出的话,期盼了数万载的幸福近在咫尺,他可不能这样软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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