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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洛僵着脸,反应简直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爬过。
青泽沉默一下,收回了手。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前段时间殷洛还愿意让他搂搂抱抱过过干瘾,现在简直碰也碰不得。
青泽道:“殷洛,你……”
殷洛道:“我衣服上沾了些战场上的沙土,摸着脏。”
青泽叹了口气,道:“殷洛,你明知骗不过我,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他顿了顿,好似这些话已然在心里憋了好几天,实在忍不住才说了出来:“殷洛,我前些日子被仇恨蒙了心,言行实在有些过分。你现在情绪比之前稳定了不少,应该也开始觉得我们之前行事太过荒唐。我们现在已是合作伙伴,我与你亲近是因为忆及人间往事、下意识为之,没有半点想要羞辱你的意思。若你心里计较,就直接告诉我,我不碰你就是。”
殷洛摇了摇头,好似不知该怎么说,过了半晌才道:“宋清泽,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说得诚恳,青泽却并不太相信,只当他心里计较却不便明说。殷洛不愿明说,他也不好戳破,便换上一张笑脸道:“好,你要多少时间我都愿意给你。只是殷洛,除了助战,还有什么别的我能做的事情么?”
殷洛道:“……没有了。”
青泽就点点头,站直身体。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青泽这人看似不太正形,一旦做出了承诺,倒当真没有开半句玩笑、做半点肢体接触了。
眼见天色愈暗,殷洛好似渐渐烦躁不安了起来,听自己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青泽有些莫名的失落,却仍是笑了笑,道:“殷洛,我先走了,战场上见。”
殷洛道:“好。”
青泽离开后,殷洛在议事堂坐了一会儿,也走回了寝殿。
推开朱漆大门,寝殿内迎面拂来一阵微微的冷风。
殷洛微微战栗了一下,沉默着转身锁上殿门,走到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塌前,趴在上面沉默地看着满室寂静。
下定决心是一回事。
忍受被欲望蚕食的痛苦是一回事。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白天被理智镇压下去的东西。
他的酒,他的小香炉,他的玉如意,他的高床软卧,他的烈马,他的战旗,他的长/枪。
明明身处战场,耳畔铁蹄阵阵,他却动也不能动。
殷洛在床上趴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落地铜镜前,解开腰带。
原本修长挺拔、结实漂亮的身体,因为各种不应该有的反应和彻底改变他自我认知的、缠绕的迤逦枝藤,简直变得半点正常的模样也没有。丑陋极了。
这是现在的他。
殷洛越看呼吸越急促,撑着镜框,说:“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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