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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服男子道:“这第十七桩, 现在正跪在堂下,发着抖呢。”

枣袍男人作恍然大悟状,一拍惊堂木,冲台下跪着的一行人道:“城南许氏家族,你们一家老老少少跪在这,是何用意?”

这间方方正正的大厅名唤讼堂,两旁站着手持长棍的衙役,堂前挂着上齐门坊、下及于地的堂帐,掩着六扇中门。堂帐前是一块高高的石台,其上放着一张长条的红木方桌,是为公案,后置一把雕花红木靠椅。

那枣袍男人就正坐在雕花红木靠椅上,悠悠然俯视着堂下之人。

许家先生是个寡言的杂役,还是那妇人定了定神,抹了抹眼泪,道:“小女茵茵真的是被窃脸贼给顶替了呀!我是她的亲生母亲,我相公是她的亲生父亲,我们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没有理由害她的!”

枣袍男人道:“你说她被窃脸贼顶替,有何证据?”

那妇人啜泣两声,道:“我们在把她送过来之前,已经请天师做过许多次法了,花了不少钱。天师说……小女这是被邪祟附了体了!要我们把她装进坛子里,坠上巨石,沉到水底,才能驱邪。我实在忍不下心,又想到最近的事情,这才把她绑了过来……青天大老爷,您相信我们啊!”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个不停,后面再讲的内容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她身旁的中年男子刚才对着枣袍男子唯唯诺诺,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回头呵斥她倒是很像个真男人了。

他低声道:“你个妇道人家,怎么这点事都说不清楚。”

那妇女听了就不再说了,只是哀哀地哭。

枣袍男人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见他额头上顶着一块颇为新鲜的疤痕,问:“你额头的伤口从何而来?”

中年男子道:“是、是为了拦住呼延将军,在地上磕出来的。”

枣袍男人道:“你倒是满诚心的。那就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道:“大人,我们绑来的确是窃脸贼。这话说来难以启齿,我是个杂役,挣不了多少钱,但打拼多年好歹也有些积蓄,膝下儿女双全,头上老人健在,街坊邻里多少也算个老实过日子的幸福人家。我们深知身为女子也应知书达理,虽然没让她和弟弟一同去念书,可也是在家里教过她读书写字、三从四德的。她自幼乖巧,从不让我们操心。”

“可前些日子,她、她突然说,说她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一直不敢告诉我们,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请求我和夫人饶恕她,让她自此以后做男人打扮。她说,她虽然无法像别的女孩那样相夫教子,但仍会像别的女儿一样努力尽孝。”

“我夫人亲自生的孩子,是不是男孩子我们还能不知道么?您要是见过茵茵,便会知道她是个多么漂亮的女娃娃,多少富家公子上门提亲我们都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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