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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这样的话,先是吓坏了她的母亲、我的夫人,后来震惊了全家。我立刻给她定了门亲事,她却在成婚当夜逃跑了。大人呐,您想想,这成亲当夜逃婚,是件多么败坏名节的事情,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
“我们把她抓了回来,夫人哭着求她去给定亲那家好好跪下来磕头赔罪,哪怕多挨点骂,让他们出了气兴许还能做个偏房。可她就站在房间里,她以前那么乖巧,可这次怎么劝都只有一个‘不’字,多劝了几句,就拿了柄剪子,把自己的头发都给剪短了,推开她母亲就往墙上撞,要不是我们拦得快,她就撞死在家里了!我们这才把她绑了起来,还请天师做了法……刀割、火烧、烛油、灌盐……什么驱邪法子都试过了……”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女人家最是心软,那天师一边驱邪她娘就一边哭,我怎么安慰都没用。可饶是她娘哭得这样惨,她看了也没有半点悔过,我们到了那时才真真寒了心,知道必定是怪物披了她的皮囊。”
那男人说到这里擦了擦眼角,很痛苦纠结的样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说她不是被那窃脸贼顶替了才这般疯疯癫癫,还能是因为什么?也是因为她,我们才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若这窃脸贼不能还了她清白,我们家就永远抬不起头了。她弟弟还尚未婚娶,以后可怎么取媳妇儿?”
枣袍男子道:“此事的确有些怪异。”
他想了想,对两旁衙役道:“来人,把许茵茵给我压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杂役拖着一个女孩上了公堂。
她不过十几岁年纪,顶着一头参差不齐的乱发,被拖进来时面色就像死尸一般。
枣袍男子一拍惊堂木,道:“堂下可是逆女许茵茵?”
那女子摇了摇头,点了点头。
枣袍男子又道:“许氏夫妇所言罪状你可认?”
那女子点点头。
枣袍男子道:“这么说,你是自认窃脸贼了?”
女子摇摇头。
枣袍男子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这人油盐不进,唤来两个衙役威慑了她,恩威并施道,如有冤屈,就好好说明,一会儿认罪一会不认,怎的愣的藐视司法?!
又问了一遍。
——许氏夫妇所言罪状你可认?
——我认。
枣袍男子气得一撅。
——这么说,你是自认窃脸贼了?
——……
——说话!
——我不是窃脸贼,但我的确是罪该万死、不容于世的恶心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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