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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手握出来的褶皱,却是水渍一般的痕迹。

就好似那人在写这封信时,是落了泪的。

泪水浸湿信纸,而后干涸。

便留下了这般痕迹。

萧云谏兀自笑了笑。

他是关心则乱了——

凌祉做此事、留此信,不过就是想要自己再次被他的所作所为“伤害”到。

从而不再为他所累赘,也能摆脱了夜昙去。

萧云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凌祉啊,总是这般……

有些话他说过了,就真的要做到。

也怪不得自己又一次、再一次,掉进凌祉这相同的火坑里去。

即便是被烈火焚身,也满不在乎。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是摇了摇头——

那长飙之墟周遭被夜昙下了结界。

就连自己都破不开,凌祉又如何能离开?

凌祉定然是还在长飙之墟里头的。

他只怨自己那时候被夜昙的一顿饭,与着非要介绍来的长飙之墟的景色,扰了心神。

他不会不去看那铜镜,恐怕就会察觉到凌祉的异样了。

萧云谏阖了阖双眸,似是有了什么念头一般。

陡然到了夜昙面前,面色平淡地说道:“夜昙,如今你用来胁迫我的人质都不见了。你若是不帮我寻他,我恐怕也不必依着你的言语,非要还呆在此处了吧。”

字字句句皆是将夜昙堵得无话可说。

夜昙兀自笑了一声,一摊手说道:“好啊。”

只是长飙之墟说大不大,可一时片刻也没个准信儿。

萧云谏坐了片刻,便如坐针毡般地起了身,在屋子里头打着圈。

似是无头苍蝇般地绕了两回,他的目光却忽而落在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副地图上头。

地图的题字仍是先风神云翳。

他偏头瞧了瞧,却状似随意地问出了自己早上瞧着那满屋子空白画纸时候,心中的疑窦:“你可知那我昨夜住的那屋中,缘何会挂着许多的空白画作吗?”

夜昙好似没听清他的问题,只微微地嗯了一声:“兴许,他喜欢那素白的颜色吧,干净得紧。”

萧云谏仍是想要追问,却一打眼瞧见地图一角,有个并不十分明显的红点。

旁边依稀书写了几个字。

他蓦地扯下了那副地图,呵了一声。

目色如寒冰一般照向夜昙,说道:“你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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