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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对他的感情,与对他的势在必得。
皆是没有一点征兆的,来得怪异极了。
让人忍不住多思虑许多。
萧云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仍是不动声色。
他还是装作着昨日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夜昙若是开口,他便若即若离地应着。
他虽是心中有自己苦苦维持的骄矜。
可到底做到如下地步,已是自己虚与委蛇的全部了。
夜昙见他吃完了,又拿帕子沾了沾嘴巴。
便说道:“阿谏,想来你作为风神也是鲜少来这长飙之墟的。我对此处分外熟悉,我便领你去瞧瞧吧。”
萧云谏目光稍微向着夜昙的方向移了一下,很快又挪了开来。
便算是同意了。
他仍是不言语。
独独只有夜昙多问几句的时候,才肯哼上一声,算是应了。
夜昙也不恼怒,仍是只自顾自地说着:
“先头啊,我就是在此处生长起来的。那时候风吹日晒的,我又偏生是朵娇贵的昙花。我的同株皆是一个接一个地枯萎死去,我却偏偏不信邪,非要迎着这些艰难困苦,活出个样子来。”
“好在我是有了精魄,而后……便被挪去了行宫的后花园里面。没了风吹日晒,又集了天地之气,我修炼得很快。”
“可就等着我废了千辛万苦,成了人型之后,他却不愿意让我呆在此处了。那时候,我被轰出了长飙之墟去,每日只有艰难地等在这仙境之外。总想着,我什么时候,还能再回去……”
夜昙抬眸环视了一圈长飙之墟如今的盛况。
虽是萧云谏千百年也不来一回,可到底也是因此,让长飙之墟与从前并没有许多差异。
萧云谏却是敏锐地从夜昙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皱着眉眼,终是在没有夜昙拼命地追问下,说出了自己今日的第一句话。
——“他?他是谁?”
夜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说道:“阿谏,你听错了。没有什么他不他的,我只是说……这长飙之墟乃是我的故土,我多么想要重归于此罢了。”
萧云谏哪里会信。
他难不成信不得自己的耳朵,还偏要去信夜昙随口的辩解?
只是他心里有些事情,如同碎片一般。
总是拼不起来,让他抓耳挠腮得紧。
他仿若还想要继续追问。
可却远远地便瞧见昨日见的那个护卫匆匆而来。
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便对着夜昙跪了下去。
求饶般地说道:“主子,那凌祉不见了。”
“不见了?”萧云谏骤然惊骇出声,伸手便扯住了护卫的衣角,“他怎会不见了?他去何处了?他不是还未醒来吗?”
他慌张地掏出一直揣在怀中的铜镜,手指颤抖着。
他终是战栗着未曾抓住那柄铜镜。
铜镜落在了地上,重重地砸在了脚下坚硬又锐利的石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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