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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涔观就是闭口不言,便是季茗笙忍不住问出口,他也是笑着摇摇头。
怎么能让太孙知道自己是嘴对嘴喂的药呢。
顾涔观心中想着,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
***
季茗笙养病的时间并不长,没好全便爬起来与顾涔观一同出门慰问灾民,还抓了不少尸位素餐的官员,等着给皇上处置。
应天府是陪都,这样的地方最是养尸位素餐之人,平日里不明显,灾情一来才将他们的恶行撕开摊到明面上。这种时候季茗笙打眼一瞧便是一片儿的苍蝇,一打一个准。
顾涔观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可季茗笙看不惯,抓了也就抓了。
左右过些时日便是秋闱,秋闱后又有春闱,到时候正好能填上这些空缺。
抓了人又安顿好灾民,季茗笙与顾涔观也好带着人回去复命。
回京复命之前,季茗笙想起先前绑架自己的人,顺嘴问了顾涔观是如何处置的。可顾涔观回答得却很模糊,似乎并不太想让他知道那些人是如何处理的。
只让季茗笙知道人是死了的,旁的便没肯再多说。
季茗笙信任自家伴读,也真的没有多问,就这样让这事儿过去。
回去的路上走得没有来时急,季茗笙也没再与顾涔观同骑,而是好好儿坐在马车里。
顾涔观有些遗憾,但也没说什么,只偶尔寻了机会便摸进马车里与季茗笙说说话。
不过每一回季茗笙都没有留顾涔观在马车里。
他明白自己来时与顾涔观同骑已是十分惹眼,若回去再共乘一辆马车,怕是外边要骂他们没有主仆之分了。
虽说顾涔观是朝廷官员,但也是他的伴读。
太孙与伴读,自然是一个主一个仆,若越了界,外头怕是要将他们的脊梁骨戳坏掉。
到时候季茗笙顶多被骂几句,顾涔观怕是要出大问题。
季茗笙明白这一点,又怕远着对方让人误会,趁着一回顾涔观进马车里与他说事儿的功夫,将自己的意思告知了对方。
顾涔观原本见季茗笙几次没留自己有些闷闷不乐,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亮,觉得他于季茗笙是十分不同的,也不再想对方不留自己的事。
可二人不黏在一处,终究是出了事。
回京路上走得慢,穿过山谷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大伙蒙面人袭击。顾涔观已经是下意识赶到季茗笙身边,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蒙面人杀了车夫驾着车跑走。
顾涔观连忙策马追上去,却被无数蒙面人围住,厮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却已经看不见季茗笙的身影。
此时蒙面人已经散去,没受伤的官员战战兢兢地过来问顾涔观的意思,却见对方红着眼睛如同一尊杀神坐在马上,凝视着方才马车消失的方向不言语。
“世子……”官员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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