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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倒是跟简临青不谋而合,皇后那边也来着人来催了,一行人便动身赶往大慈殿。
悲悯垂眸的金身佛像下已经陈设好了桌榻和笔墨纸砚,妃嫔们在一处,皇后领着皇子公主在另一处,形成两列,见晏沉来了,皇后心里这是他这是护着简临青来了,脸上却只能挂上笑,“行之对皇上真是一片孝心,在这样的时候还要出来,真是有心了。”
晏沉笑而不语。
谁都知道自摄政王正是回京之后,每年的四到七月基本不会出现在人前,对外的理由是修养旧伤,谁都怀疑过这个理由,但谁也识趣地没有多加探查,这是皇上荣许的,谁敢私下去查?万一事发那可就是冒犯天颜的重罪。
也不是没有人趁机机会暗搓搓耍些小手段,都无一例外地被揪了出来,很是风声鹤唳了一段时间,不乏出现狗咬狗的情况,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晏沉在京的时候玩弄心眼了。
皇后对晏沉也颇为忌惮,讨好颇多,这个人手里拿捏着中宫之位,奈何她的大儿子总是跟晏沉争锋相对,在晏沉成了摄政王之后也不收敛,这种境况下想获得晏沉的支持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中宫之位不是晏沉一人可以决定的,再者,晏沉也没有亲近其他皇子的意思,因此她往日里并没有很担心。
然而此刻,她看到摄政王妃跟楚则晗之间的亲昵熟悉,摄政王则站在她们身后,安静地注视着他的王妃。
她有些不安起来了,晏沉这样喜欢简临青,会不会因为她跟楚则晗的亲近去扶持七皇子那个病秧子?
她可是打探了,最近那病秧子身子可好些了呢。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她小心肠弯弯绕绕着,正事儿也没有耽搁,这会儿功夫已经让大殿里的人在佛前上了香,又在袅袅佛香里熏染了一会儿,才让众人落座。
简临青和晏沉坐下,刚坐下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紧紧盯住他的视线,是安王,他坐在偏角落的位置,身边坐着他的王妃,简临青还是第一次看到安王妃,相比起安王鲜明又饱含戾气的存在感,安王妃瘦弱而苍白,沉默着低着头,像是白纸搭成的小像。
他同安王那满是觊觎的眼眸对上,后者扯了扯嘴唇想是要说什么,却被皇后不轻不重地按了按肩,嗤笑一声,到底是什么也没说,使唤着身边的王妃给他磨墨翻书。
简临青嫌恶地撇撇嘴,正对上晏沉看向他的目光,他也不掩饰,手点了点安王的位置,轻声说了句晦气。
晏沉极快地弯了弯唇,把经书和宣纸都都先给简临青放置好,又给挑了只适合的笔递给他,简临青接过,视线不经意间一扫,就凝固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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