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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入渊”,是为了那一线的生机,是为了肩负门派众人期待的目光。

顾华之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的师弟,没有回应。

他向来不习惯说谎,此时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出那种能叫虚风子宽心,却叫他悔恨的话。

而且,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种焦灼的,纠结的,近乎疼痛的感觉,在顾华之问出那一句话之后格外明显。

“覃家的驭蛊之术举世闻名,为何拘泥于‘入渊’这种会引火上身的东西?”

他其实猜到了答案,却抱有侥幸,希望只是覃家一时的兴趣,所以要将宝物纳入囊中。

覃瑢翀答:“是我母亲得了重病。”

叹了一口气,他眺望远方的山色,又说道:“蛊虫这类东西,并非万全之计,只是世人的误解和偏见罢了。如果蛊虫能够解决所有麻烦,那么,这世上还要医师有何用呢?”

天气是很好的,暖风穿堂而过,顾华之却觉得浑身冰冷,他将微颤的手指藏在袖摆下,顿了顿,问道:“你的意思是,连最好的医师都无法解决的病,蛊虫就更不能解决了吗?”

覃瑢翀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问这种话,不过他也没有想太久,很快给了回应。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如此说道。

那一点用来自我欺骗的幻想,终于也被现实扼杀,彻底摧毁殆尽。

覃瑢翀却停住脚步,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你来得正好,我一个月前去找匠人定了一对玉佩,今日已雕刻完毕,早上的时候送来的覃府,我还没来得及打开看。”

像这样的话,顾华之平日里是不会搭腔的,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他也止住脚步,侧过头和覃瑢翀对视,用话语来压抑住内心复杂的情绪:“是怎样的玉佩?”

“以白玉雕成的名为‘琚瑀锵鸣’,以血玉雕成的名为‘大璧琬琰’。”覃瑢翀摆手示意,领着顾华之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回廊,边走边向他介绍道,“是不是觉得有点耳熟?之前我带你去过的酒楼,那间我常用来宴请的厢房就名为‘琚瑀锵鸣’,是我取的。实际上,这两块玉都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白玉上本就刻着那四个字,而血玉上的字是我后来请人刻的。”

“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讲过覃家的驭蛊术,以后若有机会再仔细讲与你听吧。”

他推开一间房门,那明显是他的书房,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至少有两个书架都与驭蛊有关,其余的书籍很杂,书画,琴棋,杂剧,话本,可见他涉及的领域有多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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