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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感受到薛羽的这种回应,岑殊的动作突然缓和下来,松开薛羽的下颚,略温的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拇指仿佛下意识般在他脸上抚了抚。
灵力跟戾气如溪水淌到了尽头,消隐不见。但吻并没有停。
于是薛羽便在这指腹磨蹭间感受到某种温柔的意味。
他眼睛眯缝起来,脑袋像一笼蒸过头的灌汤包,汤汁馅料破了出来,淋淋沥沥淌了一箅子,里面乱糟糟、热腾腾的。
其实并不只是脑袋,整座小木屋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顶大的蒸笼。
而被拥在新木香味中的薛羽,就是在锅上蒸透的、皮薄薄馅软软的小笼包。
吃灌汤小笼包很有技巧。
需要先用筷子将包子轻轻夹起来,在顶部咬出一个小口,嘴唇贴在上面,将里面香甜滚烫的汤汁吸出来喝掉。
然后再连皮带陷地咬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整只包子吃掉。
他现在就是那只小豹——啊不,是小包子。
他们好像过了汤汁的阶段,岑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咬他。
薛羽又开始用这样滚烫的脑袋思考。
他们住在一起,是师徒、主宠、父子(?)的关系,其实潜意识中薛羽还将岑殊当做室友看待。
于是在这社会主义室友情的迸发间,他无可避免地真的想起他以前的大学室友来。
事情起源于一个包浆很厚的颜色段子,如果有一天兄弟突然变成女生要怎么办?
——答曰先让室友尝尝。
彼时薛羽正趴在单人床上刷视频,闻言随口来了一句:“不是女生也能让室友爽一爽啊。”
其他室友先是一愣,随即一只黑手从下铺摸了上来,在薛羽屁|股上揉了一把,怪笑着说:“那快奉献出来让室友们爽一爽。”
说完就将薛羽从上铺整个儿拉到了下铺。
直男之间基起来完全肆无忌惮,平时在教室里搂搂腰摸摸腿,一个人坐另一个人怀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直男。
寝室里另外几只牲口也“嘿嘿嘿”地围了过来,仗直行凶,把他按在床边就是好一顿搓。
搓完凶手们便各自散回自己床上,大家伙儿继续聊天打屁。
薛羽知道自己天生某些方面的道德感比较低下,其实比较无所谓直不直弯不弯,他说那句话也确实有几分认真在里面。
反正大家关系那么铁,都是互帮互助,如果是室友的话、如果是岑殊……
如果是岑殊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岑殊抱着他、亲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是喜欢的。
一片混沌间,薛羽嗫嚅道:“师、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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