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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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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默然。

比起重阳时,经过月余别理,她也渐渐领会了这场别离背后的含义。

也渐渐明白,终身错过的遗憾,恐怕比她所预想的沉重许多。

今日步出白鹿馆时的心情,着实比重阳那日与谢珩擦肩而过时,难受了太多太多。

这些都是她在做决定之初完全没有料到的。

谭氏又道:“殿下虽行事霸道,却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倘若你真的已对他无意,不情愿再回京城,他自然不会苛求。你先想清楚,再跟他谈明白,后面的路如何走,届时自然能看明白,千万别钻牛角尖。”

伽罗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

倘若没了那层顾虑,她愿意回东宫吗?

当然是愿意的。

她最初抗拒谢珩,便是顾虑着端拱帝的态度。直至端拱帝威胁过后,那层顾虑便成了包袱,重重压在肩头,让她不敢向前,步步后退。

倘若抛开端拱帝,关乎东宫的记忆在此时想来,仿佛沾了少许蜜糖。不提谢珩陪她看过的流萤灯火和诸般景致,单是逗弄阿白时回头瞧见的他的眼神,回味起来也足以让人沉溺。所有的惊慌、悸动与欢喜都印刻在脑海,甚至连谢珩最初的冷厉眼神,在月余分别后回想起来都让人眷恋。

那些东西当时不觉得怎样,此时回想,却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这样想着,仿佛肩上的重负果真卸去,能令她稍稍喘气。

甘甜的橙汁顺着喉咙入腹,伽罗趴在桌上,半晌,眉间犹豫渐去,唇角微微勾动。

*

杜鸿嘉如约造访时,已是深夜。

他还是白日里的劲装,只是在外头罩了件黑色的外裳,夜色下走来,若非有甬道旁灯笼映照,几乎难以辨认。

到得厅中,他先给谭氏问安,说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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