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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起身走了。

她拿着神官的腰牌,顺利的过了景运门。

守在门边的侍卫都穿上了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到她孤身过来,纳闷道:“姑姑您那么大的雨还去前朝,是有急事吗?”

红衣闷闷地‘嗯’了一声,容色冷肃,侍卫们便也不好多说,放行了。

钦安殿,武英殿,一路小心翼翼,终于到了体仁门,但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进了体仁门,就到了未央宫广场。故而看守格外严格。几个侍卫都是带刀的,红衣出示了腰牌都没用,侍卫们各个用狐疑的眼光盯着她,反复道:“没有陛下的召见,擅自不得入内。”

“可是容妃不也进去了吗?”红衣用不屑的口吻道,“还被陛下赶走了呢。”

“那能一样嘛!你一个奴婢居然敢和容妃相提并论!”侍卫急赤白脸道,“容妃娘娘有权去尚书房探望小皇子,你一个奴才凭什么。”

红衣抬眸冷冷盯着侍卫,守门的被她看得一惊,赫然发现她身上竟有血渍,立即大喊道:“你想作何!速速回去,否则休怪我等无情,擅闯未央宫等同行刺,是死罪。”说着,便要拔刀,但是红衣的动作快过他,按下戒指上的机簧,抽出一根长长的银冰鲛丝,将侍卫手里的刀牢牢缠住,侍卫不防,没想到红衣真的有一手,刀被顺利拖了出来,落到红衣手上。侍卫反应过来的时候,红衣已经冲出包围圈,提着刀,朝未央宫广场上跑了过去。

侍卫们怕惊扰了皇帝,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小声低叱。

红衣如一条游弋的丝蛇,直窜到了汉白玉台阶上,她气喘吁吁,一步一步向上,身后的侍卫追来了,眼看她靠近宫殿,各个惊慌失色,其中一个奋力一扑,将她扑倒在台阶上,扭住她的手臂,不许她再前进。红衣冷笑一声,把刀架在脖子上:“来啊!我就在这里抹了脖子,说是你砍得,我不怕血溅未央宫,就怕你没有命和陛下交待。回头陛下问起,看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嗬,反正我死也要拖一个陪葬。”

“来啊——”红衣大喝,刀刃朝着脖子又近了几分。

“哎哟我的姑奶奶!”必真是认得忍冬的,心里急煞——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来了?

这下大雨的,淋病了可怎么好......

“忍冬叩见陛下。”红衣对着勤政殿的大门跪下,高声喊道。“忍冬参见陛下,陛下龙吞四海,寿与万岁。”

必真伞都来不及打,着急忙慌的步下台阶:“忍冬姑娘,您怎么来啦,您该好好的在钟粹宫里养伤啊。”一边挥退红衣身边的侍卫,让他们滚远点:“忍冬姑娘也是你们随意碰的。咄!到四角守着去,没事别过来!”

红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继续冲着门叫唤。

勤政殿内的容均手持狼毫,听到她的声音,一滴墨落下,生生毁了一幅字。

他烦躁的将纸揉成一团,负手向外走去。

只见苍茫雾雨里,红衣小小的个子,跪在台阶上,头发淋湿了,正胡乱的耷拉在她额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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