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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怜惜地给她擦了擦泪,温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顾宁哭出了声,从低声呜咽到嚎啕大哭,他越是哄她,她哭得越厉害,上气不接下气,萧夙都担心她哭岔了气。
她仍是哭着摇头,这话要是在她不知道那些事的时候听他这样说,她也就信了,但从玉卿口中得知了那些事,顾宁将心比心,要是她小时候差点被自己的母亲毒死,娶了个媳妇又把孩子弄死了,不要说原谅,杀死对方的心都有了,怎么也不会像他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
顾宁认为的轻描淡写,在萧夙那里却已是经过无数次地挣扎妥协,不这样又能如何,比起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他当然是更在意她,即使为此事愤怒,也是多半因她不顾夫妻情分,对他过于残忍。
退让到这个份上,她还一个劲儿摇头,摇得他心乱如麻,他捧住她的脸,咬牙道:还要我给你磕头请罪不成?
他请什么罪呀,有罪的是她,她就是个祸害,顾宁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头,被他捧着脸,转也转不动。
萧夙捧着她的脸,细细吻去,叹息道:阿宁,别折磨我了。
不知是他恳求的话语,还是他温柔缠绵的亲吻,总之让顾宁的心软得不像话,他是如此地渴求着她,把她当做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种感觉可真是令人陶醉。
顾宁抬起双臂怜爱地抱住了他,微微地侧过头去,害羞地亲了亲他的脸,轻轻地碰了一下,就让她心如擂鼓。
他给了她更热情的回应,顾宁一开始还挺配合,把这样的行为当做一种亲近,享受这种彼此间的亲昵,但男人和女人表达喜爱的方式截然不同,当他拉开她的衣襟时,顾宁不满地哼唧了几声,埋怨他太煞风景,在她看来两个人这样耳鬓厮磨已是极为美妙,为什么非要想那事?!
她攥着衣襟不让他碰,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想让他再和刚才那样,可惜她亲的这一口,不仅没起到安抚作用,还火上浇油了,萧夙被她如此招惹,哪里还忍得住,扫开案上的杂物,将她抱了上去。
外衫被扯去,顾宁纤薄的脊背贴在微凉的书案上,身子微微瑟缩,萧夙俯下身来,将她搂进怀中,滚烫的胸膛驱散了凉意,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顾宁的脸上绯红一片。
外面都是守卫的士兵,顾宁怕被人听到,竭力地压抑着声音,几乎要把娇嫩的唇瓣咬破,纤细的腰肢被他钳在手中,他拨过她的脸,来吻她的唇,唇齿交缠,几声莺啼从唇间逸了出来,听得人面红耳赤。
她慌乱躲开,站立不稳地往下滑,又被萧夙一把搂了过去,顾宁忍不住哼出了声,双手紧紧地抓着桌案,太过分了,他实在太过分了。
顾宁眼里泛起泪花,努力地撑住身子,书案上的东西不断地往下掉,他不管不顾,她却总是担心书案会被推倒。
适应了黑暗后,视线便清晰了许多,顾宁扭头去瞧他,期盼他能怜惜一下她,美目盈盈如春水生涟漪,雪白细滑的肌肤在夜色中依然耀眼,这一眼欲说还休,媚态天成,面对此情此景,萧夙觉得她完全是自讨苦吃,不但没收手还更过分了,仿佛要把这些年欠的一次性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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