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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刚进门暖气还没起来,衣服恐怕在进房间前就没了。
好生洗了澡,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祖荷把自己一件浴袍给他,反正差15cm的身高顶多差2个码,将就修身一下。
许知廉倾身过来抱住她时,祖荷依旧走了会神,想起乡下楼顶的夏夜;但也只剩一瞬的遗憾,当她一跃在上,主宰了进度,她心里只剩下自我与快乐。
她曾用玩具循序渐进,现下没有“初夜痛”,更没有神乎其神的“第一滴血”,她显得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观察对手的反应。
这个男孩子青涩也真诚,细腻也热切,消弭了她一个人时的空虚感,带来博弈般的互动乐趣。
美中不足的是电量不足,不一会就歇菜了,满脸通红,非常不好意思。
她有点想笑,口口相传的“初夜痛”不是真的,但鲜为人知的“初夜秒”千真万确。
遗憾多了一点,耐心也多了一点点。
她把他手拉过来,放在刚才的“门楣”,说“像这样”,让他继续,她还没尽兴。
新手发挥不好,歉然难当,没再顾得上自己,乖乖接受指引。
……
祖荷背对他枕着微汗的胳膊,把他手拉到眼前看了会掌纹,随意描摹一下,许知廉痒得直发笑。
她扭回头声音有种餍足的虚脱:“明天去我姐那过生日,你也来吧。”
许知廉说好。
祖荷管不住眼皮,梦中抽搐般胡乱伸脚,半睡半醒着咕哝“你腿毛怎么那么长了”。许知廉听着感觉怪怪的,但脑袋没有思考空间,第一反应还是笑了笑,轻吻她鬓发:「Goodnight,honey.」
*
元旦言洲果然又过来找人喝酒,喻池舍命陪君子。
烧灼食道的感觉并不好受,头脑晕乎也让他丧失安全感,就像经历车祸时昏昏沉沉,只记得有人叫他名字,他死死握住人家的手,等再醒来时左腿已经不在了,病床和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酒精烧出通体热气,喻池和言洲暖和地漫步街头——确切地说,喻池有点“龟步”。
上次生病之后,他暴瘦五斤,残肢同步缩水,接受腔明显松了。他套了几层绷带袜,勉强塞紧,异于往常的微妙仍剥夺了安全感,他不敢走太快,怕又破皮摔了。
他当然知道要增肌,可增不回来,敏感的除了他的心,还有他的嗅觉,他闻到油脂便发呕。
也知道要睡眠,床和黑夜是多么敏感的组合,他躺在单人床上,想起和她分享过同一方席子和星空,很遗憾故事没有因此而不同。再想到她身边可能有他人相伴,晨曦之前的时间格外枯寂而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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