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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谨憋了憋,“那贯钱我会凑来还你。”
秦二娘上下扫了他一眼,“倒也不必,你今日失了身,算我给你的嫖资?”
这话把范谨气着了,涨红着脸道:“秦二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秦二娘伸手,“那你给我嫖资?”
范谨:“……”
差点被这个女人气哭了。
秦二娘无奈地看着他,最后这个被气得半死的男人破天荒地向她讨要嫖资,把她头上的一朵珠花拿走了。
秦二娘:“……”
范谨怒气冲冲地离开萧家后,闷着头往家里回。他委实被秦二娘的反应气死了,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现在日头正盛,街道上行人很少,范谨闷着头走了许久,才在树下站了会儿。
他满脑子都是鱼水之欢的情形,那女人费尽心机缠他,得手了又是这般态度,令他心里头不痛快。思来想去,他索性又折返回萧家,哪晓得婆子告诉他说秦二娘已经回去了,扑了场空。
范谨狠狠地拽了拽那朵珠花,只得郁闷地回张家胡同。
到家后,孔氏也未发现他的异常。
范谨饥肠辘辘,胡乱吃了两碗清粥,随后便进屋温习功课去了,结果看了会儿书,开始走神儿。
滑腻瓷白的肌肤,以及脂粉香,还有吐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犹如魔咒般在脑中挥之不去。
他直勾勾地盯着书籍,那种奇怪又微妙的愉悦令他的血液沸腾,那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令他短暂的沉迷。
范谨心烦地丢开书本,把从秦二娘那里拿来的珠花取出来瞧,很小的一朵,颜色洁白,是仿的梨花。
他鬼使神差地拿到鼻尖嗅了嗅,没有她身上的气息,想来她是喜欢梨花的,用的脂粉好像也是淡淡的梨花香。
这个女人简直有毒。
外头忽然传来声响,范谨不动声色把那朵珠花塞到书本下,孔氏探头道:“少仪,外头的老贾找你,似有事。”
范谨应了一声,偷偷把珠花藏进袖中,出去了。
之后他的心境都变得很奇怪,患得患失,有时候在屋里温习功课时,他会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想听到有关秦家的动静,任何人的都行。
只是遗憾,往日经常来找他老娘闲聊的秦三娘都不曾来过。
殊不知秦宛如这会儿忙得很,地里的棉花已经长到六十公分左右了,这个时候是掐顶的时候,控制植株生长。
如果不进行掐顶,棉株就会疯狂生长,不利于棉桃成结。
掐顶也是有讲究的,只去除顶部的一叶一心,每一株都要掐顶,以此促进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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