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2 / 2)
她只能劝自己忍辱负重,劝自己这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且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吗,只要能保得大家无事,名声无损,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她终是太过天真单纯,她人生中只经历了明霖一个男子,而他又是那般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理解她,尊重她,呵护她的男子。她不知这个封建社会的男子根本不懂得真正尊重女子意愿为何物,尤其凤敖这等生来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强势唯我独尊的男子,越是不能予的他就越想要,越是不能掌控的,他就越是要掌控的死死的。
遂他听了她的话,只会被激起更深的征服欲。
“傻妇人,你怎还如此天真,你既已落到爷的手里,自一切都是要由爷做主,包括,生,死。”
他眸带怜惜的看着她,再开口时又略带了些讽意:“爷自来堂堂正正,就更做不得那见不得人野汉情夫。”
见她发白的唇抿起,他似是未曾察觉她的真意般,锐眸柔和,温热的大掌抚在她陡然粉嫩的脸颊上,笑着低语:“且你本就是自由身,便是改嫁也实属常理,有爷在,自不会让人非议了你去。爷若对你无情无爱,怎会为你去治那石府之罪,又与霆王相争?好--云听?云听!”
凤敖蓦地脸色骤变沉声低喊,可掌中妇人却已闭了眼对他的呼喊无有任何反应。他抚在她颊边的手正欲去探她的脖息,却蓦地发觉掌下的肌肤灼热滚烫,佛过她鼻息处时,竟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烫手的。
知她这是风寒入体致的昏迷,凤敖微松了口气,扬声吩咐命人叫大夫来后,便转身又将人塞入被中紧紧的捂着,起身时竟又鬼使神差的掀了被将她足上的白色绣鞋给脱了。
他有些愕然的立在榻边看着与自己掌心大小无差的绣鞋,神色甚是有些难辨。须臾,他转眸看了眼床榻间面色酡红,更显艳色的小妇人,忽地笑了下:“爷长这么大头一回给女人脱鞋子,你这小妇人不感恩戴德反倒还跟爷又死又活的。爷还真是,”
云听醒来看到头顶彰显华贵的深蓝色帐顶时,眼神还有些懵然的,一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朦胧听见一道模糊的男声,她才迟钝的向着声音来处看去,在见到一张英俊不羁的俊脸时她一时也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感觉额上有阴影覆来她才猛地激灵了下,因发热迷蒙氤氲的水眸还未恢复清明,身子已条件反射的向后撤着要躲开来。
只身子沉重她的大脑一时也无法控制身体移动,徒劳间额头已被一只大手不容闪躲的覆上,那掌心的热度本也是热的,可因着头上的热度要高于它,她竟觉有些泛凉舒服,而后便被那慵懒威势的轻笑声蓦然惊醒。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