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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而她退而求其次已拿了屋中的尖锐之物抵上了脸颊,可最后她看着镜子中那张巧夺天工美貌倾城的脸,没有惋惜,没有遗憾,有的只是他看到自己费了周章抢来的东西,被自作主张的毁去怕是会比看到她的尸体更加愤怒,也许他会一怒之下没了兴致,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与明家。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整整一夜,她都受着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的自我折磨之中。她无比知道他会作何反应,却仍是不死心的想要挣扎,顽抗。

而结果一如她所想令人绝望,他根本没有她所祈求的礼义廉耻,幡然醒悟。

她怔怔的被他桎梏着不知多久,声音轻的仿佛下一瞬便要散去:“多久。”

凤敖自小习武耳聪目明,这细如轻烟的软绵之音瞬间便被他捕获,他如获至宝般心中猛颤眸光爆亮,连气息都忍不住重了几分,他知道这是她屈服认命的信号,他在她身上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周章也终于有了结果。

至于她话中期限之言,他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连他自己都未知他对她这浓烈的兴致能保持多久,总归不论多久,他于这小妇人身上下的功夫总会让他庇护着她。

他眸中掺了志得意满的笑凝望着她,忽地松开了压着她双腕的手,转而捞起她不赢一握的纤腰身子一转,便如抱孩童般将这僵着身子的小妇人圈在了怀里,抬起她连颊上的玉肤都绷起来的下颌,垂了头掀眸咫尺相望她紧张抗拒的俏模样,勾唇低笑:“傻妇人,爷既要了你,你这辈子便就是爷的女人,且放心,爷不是那短命之人,定不让你再受颠沛。”

说完便心情大好的欲抱着人洗漱用膳,只刚一动作,便觉手腕被一只柔软温凉微带刺感的手指握住,他挑了下眉略带诧异的垂眸看去:“怎么?”

云听一夜未睡,加之身心遭受打击重创,只觉头脑昏沉身体里亦冰凉凉的,整个人已没了精气,却仍不愿就此甘心一辈子做他那任由挥去的卑微女子。

“我要一个期限,”

她语气微弱的说着,费力的抬起眼帘坚定的望他,眸中的亮色微暗却仍有股执拗不服输的劲撑着,“你出身显赫位高权重根本不缺女人,你对我无情无爱如此执意不过是因了这张容貌罢了,你我皆都清楚,我如今被迫受制于你并非心甘情愿,所以,你若要这副身子,我无能为力,但我忍受的极限只在你离开若水之时。且你必须不得让此事再被他人得知坏了明家名声,否则,”

说到这里,她疲弱的眸中霎时燃起灼色:“那就大不了,鱼死网破!”

无人知道她说出如此等同妥协的话时,是如何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但她没有办法,她不敢拿婆母以及明家的生死来赌,她也无法承受明霖的母亲,家族,因为她而遭横祸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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