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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他有些讨厌起了自己的敏锐,只因为他察觉了她眼底的抗拒,便想着等上一等,不能逼她太紧,却不想被别捷足先登。
沈鱼怔怔地,月光映射在她的小脸上,衬出一股子清冷来。她睁着杏眸,望着眼前人,江砚白单手撑在木桌上,额头几缕碎发不安分地垂下,黑曜般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容颜。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泪意,他嘴角抿着,似委屈,似生气。他眉眼本就生得好看,这样看着显出了些可怜意味,想让人揉一揉他的头然后低声安慰。
沈鱼忽地感到自己有些罪恶,江砚白的坦诚更加反衬出了她的自私卑劣来。其实他说出味觉失灵之事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高兴,共轭工具人的关系很好,谁对谁都没有感情负累。
只是他对这份关系掺杂了感情,使它变得不纯粹。
但沈鱼又没有理由去怪他,江砚白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爱上了一个不对的人而已。
良久,沈鱼才开口,“我,没有答应他。”
江砚白倏地抬起头,眼睛亮了亮,“真的?”
他惊喜的眼神好似一只得到了小鱼干奖励的猫,沈鱼轻笑出声,“骗你做什么,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答应?”
江砚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去抓她放在桌上的手,“没应就好。”
紧接着他又说,“小鱼儿,那你应不应我的求亲?”
沈鱼无奈笑了,在现代怎么不觉得她这么招桃花,到了这儿还一开就是两朵。唉,还是时间不对啊……
沈鱼抽回手,偏过头,“江少卿,你自己也说了,起初是因为我做的菜能治你的病,或许你只是错把这种感觉当成了喜欢。而且我目前……真的没有成亲的想法,只是想把店开好。”
江砚白无言,他看得出来沈鱼说的只是托词,她心中还有其他的顾虑,只是这个顾虑她不欲为人知。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窗框上晒这洗干净的暖手炉,下午本应收进去的,只是太忙忘记了。
江砚白提起暖手炉,拐了个弯进了厨房,厨房的火灶还未熄,他拣了几块烧红的碳放进手炉里。仔细套好锦缎做的套子,感觉不是很烫手,满意地笑了笑。
沈鱼看他提着手炉过来,不由分说将手炉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听见他说了一句。
“怎么开春了手还是那么冷,丰敬的药见效也太慢了。”他低头抱怨着。
那药果然是他让葛涵双送的。
手里源源不断传了热量,沈鱼蓦地觉得被热气熏了眼睛,眼眶微红。
“天色已晚,我回府了。”他淡笑着说出辞别的话,脚步轻慢地出了沈记。
沈鱼在原地站了许久,努力想压下心中的那一点涩。不要让她动心啊,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事。
邓氏在外面看见江砚白心情还不错地出去了,心下一喜,想必是事情有了转机,进到后堂去找沈鱼,看见沈鱼的神情,觉得有些不对。
她轻声问,“怎么了?”
沈鱼半晌无话,把头埋在了邓氏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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