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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姒:“哦,这个啊,忘了和你说了,我失忆了。”
柳静眠:“噗——”
鱼姒连忙躲远了些,嫌弃不已:“严公子还在这里呢,你也不注意注意?”
严询默默递上帕子,一言未发。
柳静眠搁下茶盏,收拾了自己,瞅了鱼姒良久,可鱼姒始终只眨着纯良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鱼姒恶作剧的时候,眼珠子是不会这样安分的,总会滴溜溜转个几次,坏心尽显。
柳静眠深感稀奇:“失忆?”
鱼姒一摊手:“大雪天,我非要黑灯瞎火去折梅花,然后就摔了。”
柳静眠由衷竖起大拇指:“真有情调。”
可不就是,鱼姒吹嘘道:“毕竟我夫君那样文雅,耳濡目染,我当然也沾了点书香气啦!”
对于晏少卿,柳静眠知之甚少,他十三岁离家赴临安,恐怕晏家人也不怎么了解他,更遑论外人,打探也打探不出来什么。
所以当年鱼姒突然说她的心上人是晏三郎的时候,柳静眠还以为鱼姒是在开玩笑。
眨眼这么多年,自己从云浮到京城,又从京城到临安,往日密友再相见,竟一点也未生分。
柳静眠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小青鱼,你其实欠我五百两银子,还记得吗?”
胡扯吧?鱼姒压根不信:“你是想趁我失忆趁火打劫吧?!”
这倒不是趁火打劫,柳静眠一本正经道:“当年你的姻缘还有我出的一份力,欠我报酬五百两,即使没有白纸黑字,你也不能赖账吧?”
果然就是趁火打劫吧?!
鱼姒鄙视看着她,想掷地有声甩出和夫君于仲夏夜黄昏月下一相逢的甜蜜初遇揭穿她的胡扯,可余光瞥到在另一边直挺挺坐着的严探花,到底是将闺中的口无遮拦敛了回去,也微微一笑。
“你都说了没有白纸黑字,我为何要认?”
插科打诨这么几句,外面的动静像是往另一头的卧房去了,柳静眠这才认真起来:“你夫君如临大敌,其实还没有必要,临安这么大的事压着,严郎其实算是钦差,他们再是大胆,难道还敢动钦差不成?”
鱼姒偏炫道:“谁说没有必要,我夫君担心我,自然如临大敌,你懂不懂被人全身心牵挂的幸福啊?”
柳静眠:……
柳静眠:“还能不能说事了?”
鱼姒这才哼了一声:“你们那些公事,与我讲什么?我连账都算不清呢,哪能弄清你们那样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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