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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可不在乎你有没有真的做过。”
“难道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吗?”她瞪着他。
“在这里强大就是理。”
江年锦站起来,踱步走到听溪的面前,他忽然伸手过来,小心翼翼的拨开了听溪的刘海,那个结痂了的疤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格外突兀。
他的瞳孔一收,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苏听溪,与其像现在这样谁都可以捏上一把,你为什么不考虑我的建议,让自己强大到别人望而生畏,再不敢来招惹你。”
他的指尖温热,像是在她额头上种下了一团火。
他这样温柔循诱的语气,让听溪无端的又想起那个吻,额头上那团火瞬间以燎原之势烧遍了她的整张脸,她侧了侧头,躲开他的手。
“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在抖。
江年锦的目光锁着她的容颜,一寸一寸的,像是要刻进心底。
“因为你,很特别。”他的声音哑哑的。
听溪原以为,她的问题江年锦又会避而不答,没想到他竟会以这样严肃沉稳的姿态回答她。
心湖的涟漪在一阵阵的扩大,手心里有绒绒的细汗在冒出来……她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莫向远说喜欢她。
有什么失控了,她觉得害怕却又隐约满足。正被这两种情绪拉扯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江年锦,江年锦负手转了身,给她空间也掩住自己的失态。窗外的阳光扑进来,他的背影也泛着光。
是静竹,她在电、话那头哭,哭声太沉痛撕裂了听溪的理智。静竹爱笑,从来都是没心没肺没烦恼的,她这样反常,怎么会叫人不慌神。
听溪顾不上和江年锦说再见,就转身想要往外跑。
“苏听溪!”江年锦喝住了她。
“我有点事情要马上出去一下。”听溪的眉目里都是焦急。
她横冲直撞的样子,让他无可奈何。她既不愿意考虑他的建议,又不懂怎么保护好自己。
江年锦叹了口气,“让阿府送你。”
?
阿府把听溪送到了医院。
听溪四处问着才找到了静竹。
静竹坐在走廊的排椅上,她直勾勾的望着那扇紧紧掩在一起的手术门。
清冷的走廊,火红的术中大字,还有孤苦无依的侧影……这画面像是一把凌厉的封刀,刺破的是听溪一直藏在心底不敢想起的回忆。
“静竹。”她才唤了一声,那厢的静竹就蹿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能肆意笑的人总能肆意的哭,这样便还好。
听溪轻轻的拍打着静竹的背,像是哄着婴孩一样。曾几何时,她也希望孤立无援的时候可以得到这样的温柔的安抚。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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