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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白了是心疼他,不忍心他重新经历一遍断骨重塑的苦,严筝明白她的心思,却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又温柔地望进她眼睛里:“姗姗,我知道你不介意我瘫痪,不介意照顾我一辈子,我站也好坐也罢,我们都会很幸福,但我还是想为更幸福一些做出尝试。你想,如果我恢复得好可以走路了,那去到喜欢的风景,我们便可以一起散散步,如果只恢复到能站起来的程度,我也能自己下床上轮椅,去节省掉一些麻烦,就算最后什么都改变不了,于我而言总归会更心安理得地让你推着我,至少我为我们能够生活得更好尽了全力,就像我之前执意要接受第四次清创手术一样,只有这样,才不管结果如何,往后想起来都不会有遗憾。”
祁姗默默听他说完,将“不会有遗憾”五个字重新体味了一遍,突然意识到这番她曾一度以为代表放弃的说辞,
恰恰意味着他势必全力以赴的坚持,向死而生,无愧于心,她的少年正是秉承着这些难能可贵的信念,将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捧到她面前。
就这样,他们最后告诉医生的结论是不但要治,而且该接神经接神经,该打钢钉打钢钉,还要按照他以后能跑能跳的标准治。
而当他们这些消息告知给年后就被严筝赶回去工作,也正紧锣密鼓筹备新公司的B团成员们时,别人无非是感慨和担忧,好不容易想到让严筝坐着上台方式的陈酿才是真的心情复杂。
倒不是他不满严筝有几率站起来不早说,让他费心费力想出的办法一夜之间多了毫无用武之地的可能,只是他作为B团队长,此番风波平息后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夸下海口说过一句“B团一个不会少,一定对所有成员负责”的话,所以基于严筝不知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的现状考虑,他又不得不从现在开始耗费脑细胞,分别针对诸如“严筝能站起来”,“严筝能稍微走一段距离”,“严筝行走无碍,但走不稳容易摔”等等情况进行更加周全的思考。
值得一提的是,B团的新公司虽然还没有名字,不过支撑其他成员工作的业务模块已经基本完善得差不了多少了。
能进展如此神速的原因除了严筝和成员们付出了不少辛勤努力外,也得益于夏初当年跑路去巴黎时选择的获取资金方式。
严穆曾质疑过夏初一直对外宣称赚多少钱全给顾亦晗,按理说自己封了给他的副卡,在祁诺也被里昂和祁岚及时掐断经济来源的情况下,这两个人根本不该有钱活得那么滋润搞出那么多事。
严穆过去认为是夏初对顾亦晗也没那么真心,妻管严只是人设夏初一直有藏私房钱,却不料这点他还真有点想多了,夏初有没有藏私房钱的心两说,藏不明白一百块以上的钱是事实,因此他们钱的来路确实不是私房钱,而是抵达巴黎后发现二人身上所有现金加上银行卡余额只够买两个汉堡的夏初为了当天晚上不用露宿街头,让祁诺连夜在朋友圈上把严穆退出后股权全由自己掌握的炎夏传媒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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