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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年,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九公主与驸马绝不会允许你成婚前就纳妾的。”副官是谢池亲点的,硬着头皮前来规劝,谢图南一直沉迷兵法武学,对女色嗤之以鼻,避之如蛇蝎,怎料上山剿匪,就迷上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莫不是遇到狐精了吧。
谢图南满面愁容,为了张南烛的名声,他不得不隐瞒她的身份,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夜里二人同住一间营帐,他还得打地铺,睡都睡不安稳,黑眼圈都有了,可落在旁人眼中以为他夜夜沉迷床笫之欢,上哪儿诉苦去。
这夜,谢图南还是睡不着,越想越委屈,盯着帐顶发呆,余光瞄到罪魁祸首也辗转难眠,恨恨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主意?逃婚还是私奔?情郎呢?”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张南烛也心烦,她近日来瞧着谢图南愈发顺眼,偶尔还会心跳如鼓,甚至面红耳赤,太不正常了。
“你看着吧,不出三日阿娘斥责我的家书就要到,我爹的鞭子也快了,一世英名全毁你手上了。”谢图南想起她阿娘的眼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识人不清,对不住你,我去跟九公主解释,错不在你。”张南烛坐起身,道歉态度诚恳,就差磕三个响头。
谢图南吓了一跳,一骨碌爬起来,趴在床边,借着月光瞧了又瞧:“你真是张南烛?真不是狐狸变的?张南烛还会认错?”
张南烛翻了个白眼,刚打算怼上两句,又听谢图南问:“你为什么要悄悄离开长安?就为了逃婚吗?你其实不必如此,你不想嫁,我有办法的……”
“你误会了,不是为了逃婚。”张南烛此话一出,谢图南情绪好了几分。
或许是夜色已深,情绪放松,又或许是这些日子二人朝夕相处,信任感剧增。张南烛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将自小以来的看法、理想和今后的打算都告诉了谢图南,说完以后又有些后悔,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离经叛道?身为女子不自爱?”
谢图南摇摇头,沉思道:“你谈不上什么离经叛道,我在蜃……我在西南的师父中,有好几位也是女子,她们习武闯荡江湖,有自己的一番天地事业,不比男儿差。女子受到各种教条规矩的束缚,是当今世道的错,不是女子的错,我认为你没做错。”
张南烛甚是感动,谢谢二字尚未出口,谢图南又道:“不过你怎么能相信那些话本子呢?还想着给人家下毒,你以为那些山匪都是傻子,能将入口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们这些掳来的女子……你这脑袋是舍不得用,要当作遗产留给后人吗?还有你花重金雇的那些花拳绣腿,我一个人就能揍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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