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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还站着两名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她们看张南烛的眼神怜悯,应是头目口中所说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张南烛向二女投去恳求的目光,求她们救救自己,年纪稍长的那个转过头去,偷偷抹眼泪,另一个则走到张南烛跟前,低声道:“他脾气不好,你若不顺着他来,要吃不少苦头。”说罢,拉起一侧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鞭子抽的。
张南烛顿时没了力气,她不能害了旁人,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她已经开始在内心盘算,如何弄死这一山寨的畜生们,话本子里不就有在饭食里下毒的故事吗?她要把困在此处的女子都救出去!
后半夜,喝得醉醺醺的书生头目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子,见张南烛老老实实坐在婚床上,心中喜不自胜,上前解了她手腕处的麻绳,又将她口中的布团取出,口齿不清道:“美人儿,我来了……今夜……今夜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说着他就去扯张南烛的红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令人口干舌燥,张南烛强忍惊惧和恶心,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万万不能自戕,什么命没了也不能失清白,清白哪里有命重要。
倏地一柄利剑自头目胸膛穿过,鲜血顺着锋利的剑尖流下,滴在张南烛的脸上、身上,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黑衣少年星目剑眉,熟悉的声音对她说:“你看,新鲜的血液颜色没那么暗,且有股子腥气,你放在帕子上的东西还是得改良一下。”
张南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压抑了一整夜的恐惧此刻全部爆发而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惹得门外人都在问:“谢小将军,咱是来剿匪救人的,你可不能强要了良女。”
谢图南脸色涨红,他连挨都没挨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把头目的尸体推开,又问:“你受伤了?”
张南烛摇摇头,哭声却丝毫不减。
“那你可能自己走?”
张南烛还是摇头,谢图南心想女人真是麻烦,影响小爷的伟岸的形象。他在屋中找了件还算干净的披风,从头到脚裹住张南烛,一把将她抱起,低声道:“五小姐,委屈你一下。”随后出了屋子,上马后叮嘱下属后续事宜,自己先带着她回营。
反正旁人看不见她模样,也顾不得害羞,张南烛一手拉住缰绳,一手勾着谢图南脖子,贴在他耳边问道:“柳叶呢?”
“放心吧,安全着呢,我们上山剿匪,也是她告诉我你在此处。”谢图南不知怎的心跳加速了几分,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还有耳朵上轻轻的气息,挠在心头,有些痒。
谢小将军带了个女子回营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在他帐前驻足打探,奈何侍卫守得严,别说一睹佳人风姿,连个裙角都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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