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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他不禁失笑,“原来殿下小时候便是心怀天下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笑,虽然明知道找不见他这笑容的底细,却还是为之心动神驰,于此,她竟无计可施。
柳斜桥又道:“可惜在下没有世子那样的谋略,能同殿下一起纵横这沙盘。”
她看着他那微露出寂寞似的表情,心头像被什么拉扯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她一手撑在地上朝他靠近过去,仰着头去谛视他的脸。他没有后退,眼睫轻轻地眨了一下,像是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而后那清亮的泛着涟漪的眼眸便凝住了她。
徐敛眉抿了抿唇,“先生何须要那样的谋略,先生已然是最好的了。”
她沉静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郑重,他却好像全无所觉,默了片刻,声音清冷下来,“您对范将军也会说这样的话么?”
“什么?”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了,像是惊讶,旋即又回缩,像是冷酷的思量。
他慢慢地道:“您明明知道,这样的话会让人误会。”
方才心底浮现的片刻温存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她冷冷地道:“我从不说假话。”
他背转身去,向火堆里添了一根干柴,声音在火光里有些飘忽:“在下问的不是真假。在下曾说过,范将军对您,是一往情深的。”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连日以来的忙碌让她没有余暇去想范瓒,此刻被他提起,她才惊觉那个人已经成了一个令她羞耻的禁忌——
范瓒是她曾嫁过的男人中,看起来,最接近于爱她的那一个;可也是她曾嫁过的男人中,最接近于杀了她的那一个。
她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感到些乏力的惘然,“范将军——我只说我要嫁他,不曾说我不会杀他;他却说要保护我一辈子,转眼便在我的酒杯里下毒。你们男人究竟想要什么?”
她的语气是迷惑的,明明是个反问句,却仿佛还要向他求解;她没有听见他的辩驳,于是这迷惑中还混杂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恼怒和冷嘲,“我说过我不想再守寡了。他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他娶了我,储位唾手可得,便是西凉,我也可让他们不再袭扰范国边境。他想要什么我给不了?!”
她转过头,蓦然间,却被堵上了双唇。
她震惊得忘了呼吸,只见他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自己,仿佛深海里落了漫天的繁星。下一刻她便觉出不适,他稍稍放开她一些,却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肩,辗转又吻了上来。
他的唇碾过她的,轻轻试探她的齿关;却在她即将开城投降的前一刻,善解人意地退了出来。
不过是刹那间事。
他自己也在微微地喘息,目光却更亮了,好像有火在烧,“您问男人想要什么?男人想要的,都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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