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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说:“混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想明白?”

南笳笑了声,“才不是。我想得很明白,可不是一直没碰到周总这样的好买家?”

周濂月说:“我不喜欢听人说话阴阳怪气。”

“没有。真的……”

周濂月低头看她,她眼神不闪躲地与他对视,她说,“如果之前有人能与邵家抗衡,也愿意要我,我早就已经把自己给卖了……不,可能没有那么干脆,我会装模作样地多考虑几天,再谈个好价钱。”

她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好市侩。”

周濂月说:“相对于诚实的野心,粉饰野心更丑陋。你懂得权衡利弊,这没什么不好。”

“因为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很懂规矩。是不是?”南笳笑说。

他扫她一眼,目光已为这话题作了结论:是。

没有,没有温情脉脉。

只有钱色交易。

南笳陡然放下心来。

这样很好。

车开到了南笳所住小区附近的一个路口,司机找到个临停车位,将车泊停。

下车前,南笳笑问:“下一次,是你联系我,还是我联系你?”

周濂月看她,“再像今天这样,我倒觉得谁都不必要再联系谁。”

“什么啊,今天的安排你不满意吗?”南笳听出来他语气其实并没有真正不快。

或许外人比当局者更能感知气氛的微妙变化,前方司机这时候笑着出声:“周总,我去外面买瓶水,您稍坐着等一等。”

司机下了车,轻轻地甩上门。

中断的话题继续,周濂月说:“你自己很满意?”

南笳笑着,探身,向他凑近。

他们在昏暗中轻易捕捉到对方视线。

南笳低低出声:“周……”

“嘘。”

这种时候不需要语言。

如果说,恐惧来源于未知,那么此刻她不应当再有恐惧才对,因为,至少,她已开始了解周濂月的另一面。

但她还是有恐惧感,不是这件事勾连的过往的糟糕回忆,而是周濂月施加给她的。

这个吻比方才在阳台的更具摧毁性,因为摧毁的似乎不单单是理智。

她好像情不自禁地攀住他的肩膀,偶尔她的眼睛会触碰到镜片,觉得碍事,她伸手再次尝试要将其拿开。

周濂月还是毫不融通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她挣脱不开,就索性放弃,另只手受蛊惑似的,自他的肩膀移动至锁骨,最后再去触碰他的喉结。

换气或者吞咽,有明显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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