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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泓见陆芙蕖拿那李司户比做猴子,不由失笑。
毕竟李司户那样的人,虽是招远侯的独子,却只是空有一副锦绣模样的纨绔子弟,软脚虾一般,骂了便骂了。连她爹俞別驾也不太将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阿梨见他因自己倒受了一番屈辱,心头有些酸涩,敛眸赔罪道:“既是赵国公在此演兵,公务要紧,我等改日再来便是。”
李贽却并不见因旁人的言辞而生出半分怒气,见阿梨鬓角微有些濡湿,便将手中冰镇的香橘饮子拿给她:“午后燥热,喝这个正相宜。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临州苦夏,每年酷暑皆如此。阿梨早习惯了。时下已近夏末,碎冰更难得,就连郡守府也早没了冰块。阿梨从未喝过冰镇的饮子,但想必也没甚么可稀奇的,因而只摇摇头,颇为冷淡地推拒了。
这蜜橘还是郡守府为巴结讨好赵国公,花了重金从邻近的梁州购得的,府中最后一点冰块也紧着赵国公,早早送去临时的国公府中。可这样的好东西却落到这混不吝的李司户手中,还叫他拿来讨阿梨的欢心。
陆芙蕖看到那冰镇的香橘饮子,脸色瞬间黑如锅底:“赵国公演练兵马,不许闲杂人等进,他难道不是闲杂人等么?”
陆甫早瞪了陆芙蕖一眼。
可陆芙蕖却只觉自己占着理。她生平最憎纨绔轻薄的浪荡子,她父亲虽贬官在此多年,但家中外祖仍是京中的尚书,且李司户如今仍屈居一头,往后还得在她爹手下讨生活。她并不忌惮得罪了他区区一个小司户。
“招远侯的妹妹嫁给赵国公的小叔,李司户的姑母是我小婶婶。我兄弟阔别许久相见,陆小姐有意见?”
赵国公声量不高,却如一碗冰盏子,让陆芙蕖生生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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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惧内
陆芙蕖心中一沉,只以为赵国公会借机奚落自己,当着阿梨与俞泓的面给她难堪。哪想他面上一派温煦,打了一巴掌,却又给出一个甜枣,竟破例邀了诸人进入演武场。
“陆大人曾是风度翩翩的探花郎,而今屈居在此,委不委屈?”
陆甫一怔,见赵国公竟主动提及当年之事,心潮涌动,一时竟热泪盈眶: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夫当年初拜相,便逢着藩镇割据,南涝北旱,叛乱蜂起。
既要赈灾,又要平叛,北部各镇战事连连,哪一样都要钱。国库里没银子,每个人见着我却都找我诉苦要钱。不得已才将主意打到盐政之上,推行了榷盐令。”
他因榷盐令而贬官至此,赵国公李贽当年也曾言辞激烈反对过榷盐令,陆甫与他谈起旧事,便绕不过这一项:“当年仅仅是抄一个韦家,便得了上百万两白银,足够全军三月的靡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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