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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àōɡцōshц.cōм 种种代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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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到了月底,该是风怪带人出城的日子。

客栈掌柜的见他二人下楼,擎着算盘赶上来道:“姑娘今日出城,可要清账?”

守玉想了想道:“可有要补的?”

掌柜笑得不见眼,搓手道:“那么大块儿黄金呢,自然是有多的。”

“那便记着吧,说不准日后还有入城的机会,省得我带在身上坠得慌。”守玉怕误了时辰,拉着狼王往外走。

“听您的。”这等好事儿,掌柜的自是满口应承,谁知道她哪年月能再来呢,冲着他们身后嚷了句平安顺遂。

风怪的落脚点在城南的一片空草地上,方圆十里内无房屋人烟,空旷得很。

“宝儿莫急,咱们今日定是能出城的。”狼王弯腰抵着她额头,身后像是有条大尾巴来回晃,守玉昨夜起就忧心忡忡,给抱在怀里箍得死紧,平常早喊着疼拍开他,偏半点儿声息也无,他兴头上无觉察,两颗硕大丸袋俱挤进小嫩穴里去,软媚穴道变形了也停不下吞裹,令他爽利尽兴了整夜,放开时守玉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猫叫似的央他抱着去洗洗。

“不急的。” 守玉心不在焉道:“你瞧是谁来了?”

尺把高的青草不断被踩倒,来人紫衣傲然,风姿绰约,不是宁无双又是谁,“这么巧?”Ⅾойɡйǎйsℍù.⒞ом(dongnanshu.com)

狼王气势骤变,头发都立起来,将守玉掩在身后,呲着牙道:“你纠缠我便罢了,别吓着我宝儿。”

宁无双见他一身杀气,毫无惧意,探头望了望,状似赞许道:“那小矮子确实是个得供起来的宝贝儿。”

又颇为不屑地瞥了眼狼王,冷笑道:“就你,凭什么护得住她?”

他自认坦荡荡,答得也干脆,“有我命一日,她便周全。”

宁无双笑得直咳嗽,“我可是好多年没见着这你等口出狂言之人了,真是叫人怀念。”

“你什么意思?”

“她可同你说过,她那天生的浪荡身子,一刻也离不了男人?”

“你不必费心挑唆,我不在意什么浪荡不浪荡,她是我一日宝儿便是我一生宝儿。”

宁无双还是笑着,眉眼弯弯,“听听这话,说得可真是感人,等会儿你进了风怪里头去,望你仍有这般底气。”

狼王挑眉,身体微倾着,已然蓄势待发,“有何不能,难道里头的我和外头的我是两个人不成?”

“呵,你口气倒不小,你可知那风怪什么底细……”

一直冷脸缩在狼王身后的守玉忽开了口,“宁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有正事儿在身的人,光阴可贵,不可耽搁。”

宁无双没再说下去,冲守玉笑笑,“我给你这面子。”

“多谢宁姑娘。”

“谢什么,我只盼你记性好些,别忘了许下我什么。”

狼王沉着脸,眼神再这两人之间诡异和谐氛围转过几个来回,未料宁无双当真丢开手,负手离去,他这才将守玉拉进怀里,细细盘问道:“宝儿何时跟这恶婆娘有交情,你答应她什么了?”

守玉不答,环着他的腰,偏头遥望向天际,未挽实的几缕散发高高扬起,“风来了。”

狼王抿抿嘴,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旋风盘成的风球从一个小点儿变得越来越大,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之声,狂风大作,他死死抓着守玉,觉得一松开她必会飞到天上去,“该走了。”

“是该走了,九师兄……”守玉轻声道,不错眼盯着他的脸,指间聚气缓慢又坚定地将他推远。

“你唤我什么?”狼王扳起她的脸,眼里满是惊疑探究,他再没等来答案,意识渐渐消散跌进黑甜幻梦里,高大身躯不由自主往后倒去,瞬息之间被风暴吞没。

球形风怪盘旋至半空,声音听来满是不悦,“还上不上了?”

“劳您驾,将他送往北泽弯牙儿岛,这人刚化形不久,人话不大会说的。”守玉对着风怪扯谎,眼也不眨下。

“他若是自己说来,我自代劳,这般不清不楚带了去,发起狂来咬我怎么得了?”

“您受累,不知可看得上这个。”守玉掏出另一块黄金,高举过头顶。

“哼——”风怪半空中转了两转,再开口就缓和多了,“扔上来吧,收了这个我就只能带他一人了,你可明白?”

“晓得的,我等下趟便是。”守玉抡圆了胳膊,使尽力气将那块黄金扔上去,只见风怪球形的身躯一分为二,将金条吞了进去,晃晃悠悠飞高了,去远了,变作一个小点子,于天际消失无踪影。

至它离去,守玉似是卸了好大个担子,瘫坐在草地上,望天出神。

“师兄?”宁无双踱步至她跟前,与她一道儿蹲下,“北泽之外我也算是走了大半,没见过师兄妹缠绵如此的,你这道门却是新奇。”

“你能不能闭嘴?”守玉没好声气。

宁无双不气反笑,点点她脑袋,“嘿,你这小矮子。”

守玉躲开她,“我应了等我正事儿了结随你回去,你也必得答应我不能再纠缠他。”

“别的本事我不敢夸口,我平生最恨说话不算的,只是这做了好事儿瞒得如此紧,怕不怕那死狗左了性情寻你偿命呢?”

“我的命难取,便叫他试试也好。”守玉无所谓摆摆手,“我在八方客栈给你找了间上房,别祸害人家成衣店掌柜的了,通城做生意的都是苦命人,何必为难他们。”

“倒也是。”宁无双起身伸伸懒腰,“妄想回到亲女身亡前夕的痴心人,我是风怪也不爱搭理这样的马后炮,人活着的时候做什么去了呢?

三日前。

守玉午后于城中闲逛时,被一老丈拦住去路。

“姑娘可是月底离开通城?”

守玉认出这是城主老祖,不敢不尊,恭声道:“不敢欺瞒城主,守玉不欲久留,正是打算月底离去。”

城主饱经风霜,一双眼却慧黠有神,“你可知风怪最不喜哄骗欺瞒,进到风里头一生尽在它面前摊开……”、

守玉不解,“既然身在风内,便已是做了任人宰割的打算,何苦再有隐瞒,不是自讨苦吃?”

“姑娘坦荡,不似这些困在通城里的人,要卫道成仙,还要心在凡尘。”老丈抚须长叹。

守玉心虚地缩缩脖子,“城主过誉了,守玉无能,只能护住力所能及的,再多妄念,力所不逮,也只能任其灰飞烟灭。”

城主朗声长笑,“我只问你,跟在你身边的那头狼资质不凡,可他中着笑忘咒这等自欺术法,如何能瞒过风怪去?”

“过往之事无可更改,便连忘却也算自欺么?”守玉为难地皱紧眉头,“他从前就因背负过多而难有长进,一朝全忘了,才有今日的光景,莫非他们兽类妖怪只活在世间就该感恩戴德,而不能想法子活得好么?”

“法定之责而已,便是老朽我也是钻不了空子的。”老祖笑道:“小友可知,千年前,我也不过是只四脚朝天的癞头乌龟呢?”、、

一阵青烟过后,老祖不见踪影。

守玉原地站了站,随后去了成衣铺子。

衣店老板照旧热情招呼,“贵客又来了,上回衣裳穿着可好,这趟可是要男装要女装,我瞧你身上这件儿可是有些旧了……”

守玉打断他,摸出一贯钱交于他,望着太师椅上翘二郎腿的宁无双道:“不忙,这紫的就很好。”

衣店老板了然,识趣地退了出去,将店面让给两位姑奶奶。

“我同你回北泽,助你夺回家族地位。”守玉开门见山道。

宁无双斜眼看她,“就凭你?”

“就凭我。”守玉不在意她轻视,反问道:“你可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脱离家族多年,宁无双几成孤家寡人,还是问道:“你有什么本事能令我信服?”

守玉便将她天资体质尽数告知,宁无双果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你却比那死狗有用多了。”

“既如此,宁姑娘便是答应了?”

她笑道:“一诺既出,千金不换,你只要为我所用,除了你要越过我去,当我宁家家主,便没有什么不能答应你的。”

“好,宁姑娘记着你的话,守玉却是个记性不好的,”守玉走出成衣店,“要你提点之处,勿要见怪。”

“那是自然。”宁无双笑意盎然,满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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