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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海里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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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幽幽醒转,脸上再不复青白鬼气,眉眼虽仍郁结虚弱,微微咳着,两靥团着浅淡红晕,肤色如稻色,别有一番青山秀水里养成的灵气妩媚。

她自称酸枣儿,八字入阴,幼有通灵之能,寄养于村中神婆家中,常随其出入帝都各大家法事。

赵父赵母感情甚笃,自妻去后,曾屡次招其魂入梦,听闻洛水村有神婆擅阴阳事,请其过府做法,真致赵母一魂栖入酸枣身,后再不可召,遂耽于酒,不问世事,年四十五,溺毙于瓮。

“上回骗您实在是万不得已,恳请仙子念我愚昧无知,恕我一回。”酸枣儿一清醒了就抱着守玉双腿告罪不止。

“你若不是还有求于我,我恕不恕你又有什么干系,可是上回那仙丹没能救回你爹爹?”守玉被她扯得东倒西歪,却没真拂了她去。

“仙子睿智,若只是为着酸枣一条贱命,死多少回也不冤枉,只是我这条命是得了大造化才留下来的,不能看着恩公睁着眼等死,仙子有本事,仙子大善心,您发发慈悲吧。”

原不是爹爹,是恩公么?

守玉掩在折了角的帏帽底下的面孔悲喜不明,嗓音却是清亮,“想我与父亲真是缘浅,多少年没念过的父女之情,靠这一回祭拜又能暖回几分,罢了,你起来带路,死人救不了,还没断气的看他有几分侥幸。”

“小姐……”阿材还想再劝,酸枣儿已经欢天喜地蹦起来,抱住守玉一口一个“美人仙子”叫得亲热。

“今日亦解心结啊。”守玉冲他狡黠一笑,转身随着酸枣牵扯跟去安置她恩公的洛水村。

阿材瞥了眼赵谨与梁洛不死不休的战况,定定神,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酸枣儿领着他们到了一处草庐,她跟神婆住惯了,村西那间两明一暗的瓦房里塞满了鸡零狗碎,神婆勤勉,没什么不信的,桃木剑地藏经小鬼牌朱砂缸随处扔着,能容人处不过一张三寸宽的木板床,酸枣儿像睡棺材那么睡,倒是从没做过什么噩梦。

这草庐却收拾得格外规整,除了窗糊得不好,透不进光,里头半点儿杂物也无,依墙而砌的大通铺上只躺了一个人,蓝底白花的被高高盖了三层,两床里头塞的是芦花,充场面罢了,底下亦是靛蓝粗布隔开一张羊皮褥子,再底下是厚厚一层干稻草,这已是酸枣儿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

守玉愣在门口不动弹,阿材绕过她,近前去探头看了一番,惊道:“常怀山庄的劳北雁,这人缘何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认得?”

“他们做药材生意的,任是四海难寻的珍奇药材也只他们庄上能有线索,公子刚出事儿那会儿差我去了一趟,正遇上了他们家大少爷,说是在外云游才归家不久的,劳家多是公子亲自出面交往,我怕露出马脚,也没敢多说话。”阿材答道,当日挂心赵谨伤势,与劳北雁于仓皇中匆匆一遇,觉得其通身气派不俗,该是个修道之人,并未深谈,此时再看,气息衰微,灵根毁损,重伤不愈,在这落魄的大通铺上人事不省,哪有当日万分之一的风采。

阿材猜度着她脸色,小心翼翼道:“莫非这人小姐也识得?”

“何止是识得,他曾比你更与我亲近。”守玉面沉如水,无娇无媚,竟是少有的不可人。

“他究竟是你什么人?”阿材扳着她膀子,微微使了两分力,想拽她一把,却不知该往哪处使力,更不知她陷在哪一处。

“他呀,可是我最好的大师兄呢。”守玉扯了扯嘴角,眼里梦了层雾,笑不像笑,“阿材你出去,没叫你别进来。”

阿材张张口,一瞧她那模样又什么话也说不出,带上门出去了。

粗布衣磨得周身发痒,她早想脱了。

守玉赤条条,光溜溜立在通铺前,帷帽未解,长长的白纱垂至膝头。

她以手环胸,愣愣盯着上头躺着的的人。

他嘴唇上都是细小的裂口,面皮上爬满长长裂纹。

草庐地上还汪着水,酸枣儿给不了更好,只能尽力维持整洁干净,一日打扫三遍,病患畏冷畏光,成日里门窗禁闭着,潮气大得很,他却像是扔在太阳底下晒了几日,到处干巴巴的,摸上去都扎手。

“是谁?”他这时醒过来,眼神涣散迷茫,吸着鼻子使劲儿嗅,不大敢确定地试探问道:“这香气,可是她将你找来了,玉儿?”

看来修为虽没了,却还是记得过往的,熙来说什么来着,凡人心重么。

最会花言巧语的大师兄长了双湛蓝的眼,哄起来人来晶晶亮,守玉问他是不是从天上来的,他说不是,是海里来的。

守玉没见过海,只以为又是他编出来的。

他在草庐里朦胧醒来,不在天上,不在海里,睁开眼皮,显出来的却是双发灰的眼眸。

守玉见不得这样,抬手捂上他眼,手心里溽热颤抖,似是罩了只撞不出生门的蝴蝶,慌乱间,解下帏帽将他兜头罩住,学着他们的口吻,怒声道:“不许多嘴,受着就是。”

“你不必在这儿,玉儿,回去吧。”话音未落,嘴就被堵上,她顺手抓过的是没穿半日的罗袜,堵实了不叫他再能说出半个字。

守玉掀了三床被,解了他衣,暮春的寒气已经不足挂齿,他一经暴露在外的身躯就不住打着颤,这么虚弱不堪,那胯下之物叫素手一碰很快就昂起了头。

他口中发出呜呜声,大概说的是,“玉儿,别,别这样。”

守玉想的却是往常她哭哑了嗓子说不要,他们可曾放过?

“乖些,也少受些苦头。”她装腔作势着,拨走他上身衣物,细白指儿捻弄起他胸前两点红,手段残暴,不输他过往。

看差不多了,守玉跨坐上去,两手撑在他胸膛,轻抚过上头裂着口子丑陋伤疤。

他急不可待奔赴的人间,也没叫他多好过么。

“师兄同玉儿朝夕相处多年,什么时候有那么大个女儿了?”守玉故意拿腔拿调,“师兄好福气,有那么个孝顺女儿舍身为你,卖身救你,不枉你为着她,费那么大周章。”

劳北雁自是无法回答,只能直挺挺躺尸,任由身上这人儿肆意把玩自家命根子,攥在手里又是搓又是捻,真当个不是肉做的玩意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搜刮出全部的力气全用来对付掌里的那根东西,似是忆起从前是怎么被它戳得要死要活,这时算起帐来,那一般的坏心眼子谁也及不上。

“呜……呜……”劳北雁口不能言,口里咬着守玉的袜恨不能嚼碎了咽下去,苍白的面皮上浮现两丝儿红,守玉圈着那物仍搓个不休,手腕转得飞快,叫那久卧病榻的人无论如何也招架不住,清冷的身躯也泛起七八成的热度。

大约是搓得手酸了,她丢开被她玩得硬挺的狰狞丑物,红热生潮的掌心贴着他面皮揩了两把,竟真就不管了,“那姑娘因了我亲娘的冤魂活不了命,你就把我的命分出来填她的,师兄果真是玉修山最得力的大弟子,救人也救得这么事事周全。”

劳北雁偏过头去,无力抵抗这折辱,干脆闭紧了眼,看不着不就不烦心。

守玉玩心一起,再难收场,取走他口中罗袜,湿哒哒甩向一旁,一边说着话,一边捉着奶儿往他嘴里塞,“你躲在这没人知道的地方烂死自个儿,十年后,百年后,我可还会记得你分毫,可还会念你一句好?”

“别……别这么……”劳北雁摆着颈子左右躲,被守玉一巴掌呼在脸上,捧着下巴定住,馨香绵软填了满口,他舌头抵在粉嫩的乳头推了几遭,喉间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勉为其难吮吸起这送到嘴里的甜肉儿。

“这么难吃啊,我可是记得这两捧刚长出来时,你是怎么哄我的,师兄们都没有,就我有,该多摁摁多揉揉,就不肿了,结果越揉越圆,越摁越肿,吓得人哭,你就给含嘴里,说含含就化了,是不是你说的?”

“唔……唔……”

“最坏的人就是你了,是不是?”

“不……不……”

“第一回时没射完就抽出来,就想往人嘴里堵,自己没忍住,白精喷了我一脸的人不是你咯?”

“……是。”

“把我脸上的,奶子上的,还有小肚子上的全抹自个儿手上,迫着人舔了咽了,是你不是?”守玉说到一处,柔弱无骨的手就滑到他那处,抚弄挑揉,四处点火,最后白皙的指儿插进他嘴里,触着舌根搅弄,学着他那样坏笑。

劳北雁口中一阵阵发麻,口水流个不休,又难得吞咽,含着她手指生怕碰在牙上,艰难着吐字,“是。”

“啊呀,师兄好多水呀,流的我一手都是呢。”守玉咧开了嘴大笑,俯首舔弄他耳后那一小块洁白柔软的皮肤,舔着咬着,就听到他喉中低哑的呻吟声,粗噶噶的,响两声就变成一个更低沉的喘。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显出来了,两手握成拳,忍得着实辛苦。

守玉有点儿明白师兄们为什么喜欢变着花样折腾她了。她连拉带拽将人弄起来,推到墙边靠坐着,累得满脸通红,却双眼发亮,兴致高昂。

她从后头钻进去,把自己垫在他与墙壁之间,细长的胳膊绕到前头,丹蔻颜色半褪的指甲不急不缓地在他小腹上划过,大奶儿贴在他后背压扁,上头的口水也给蹭干。修长白嫩的双腿大张,敞开的花穴无遮无掩紧贴在男人紧实的后腰,小巧玉足探到前头,踩着他小腿轻缓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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