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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嘉清已然是一个不能行走,只能一生卧在床上的废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温禾承是秦绥帝的老师,也是太子的老师,用这份恩义求温嘉清一条命,只多不少。

所以温嘉辰下不了死手。

但这活罪是温嘉清欠嘉月的,温嘉辰必须在她出狱前尽数讨回。

“大哥,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

“她与端王的亲事还在,温府她待不长的。”

“只是我那日的行事终究激进欠妥,瞒得过一日,却瞒不过一世,或许要连累你与我一同背上些骂名。”

嘉月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轻轻摩挲着桌上那件叠得齐整,深红色的锦袍,又从袖中掏出一块打了穗子的玉放上去。

清减了些,血色淡淡的小脸倒映着窗外的阳光,却让她唇畔那抹笑意有了几分无力的剔透。

其实可以再等等,等大军押着那三个死士回京,光明正大地撕开她们虚伪的嘴脸。

可那日她只想知道陆凛在哪里遭遇刺杀,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派人去寻他,救他。

仗着陛下,皇后娘娘,以及太子的偏爱,哥哥的身份和手段,肆无忌惮地逼迫温嘉清就范。

落了许多的破绽和话柄在旁人手上。

但温嘉辰什么也没说,只将错就错,顺着她。

“阿月,不必回头看,几句骂名你我背得起。”

“父亲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追根究底。”

“至少在孩子平安出生前,你必须将它放在脑后。”

男人负手在身后,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向洒满初春阳光的院子。

不管这座宅子顶上有多少阴云,也不管它能不能散开,都与阿月无关。

从头至尾,她何其无辜。

陆凛踏进温府时,守门的小厮甚至没看清他的身影。

他已经摘了帽子,金冠束发,一身黑色的,泛着肃杀和寒意的铁甲,腰间挂着的佩剑随他急促的脚步摇摆,与战甲碰撞,幽幽作响。

温府的路他并不熟识,只凭着感觉往里走,最后在花园处拽住一个打扫的小厮,问了他嘉月的院子,直接运起轻功飞檐走壁。

男人落在院子里时,嘉月正将桌上那身叠得齐整的深红色衣袍,还有玉捧给温嘉辰。

他马上就要成亲了,该穿得鲜亮些。

“大哥,你担心我会因为父亲的事伤心,那你呢?”

“你宠我,又给二哥自由,可你自己什么也没有。”

“以后,以后不做大理寺少卿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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