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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饼怕坏,季安舍不得,也被藿香监督着都给吃了。
时辰不早了,藿香留不下太久,说着改日再找机会来找季安玩就要走,季安便出去送他,远远看见了宴淮立在那,在跟他家少爷说话。
这下季安便不是送人了,他跟着藿香一块往外走,去迎他的少爷。
宴淮远远瞅见藿香过来,也看见藿香后头跟着的季安,这小笨蛋刚刚没看好路,差点摔一跤。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辛弛便也跟着他看了过去。
见着辛弛,季安早上那些不安反倒是没了,少爷还是他的少爷,神采英拔,品貌非凡,他昨天的那场混乱,也不过是被听到的那些不该听的吓到了。
季安过去,习惯成自然地想接少爷手里的东西,才想起来辛弛今天带了别的小厮。
他举了一半的手缩回去,小声叫了一声 “少爷”。
被无视了半晌的宴淮一直旁观这小笨蛋,嘴角沾着零星糕点渣,鼻头有点红,应该是被蚊虫咬了个包,在昏暗的灯笼光里头,十四岁的少年竟让他觉得有点稚如孩童。
要是生在富贵人家,做个小少爷,这招人疼的模样,怕不是会千宠万爱,被当成掌上明珠。
只可惜……
宴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想了一句 “只可惜”,他将自己的思路打断,对辛弛说:“这猴崽子可算想起来他家少爷了,时辰不早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季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礼数,找补地给宴淮行礼:“宴公子…… 好。”
他理亏心虚,声儿小小的。
宴淮听了,就有点想绷住脸逗逗他,然而一想到这小笨蛋胆子小得很,吓一下估计晚上都睡不好了,便又收了心思,没为难他,笑着 “嗯” 了一声,才与辛弛告辞走了。
宴淮一走,辛弛便把自己的腰带给拽了。
夏日实在难熬得很,站在这里说几句话的功夫,内衫就已经湿透了,辛弛解了腰带抖搂着衣服扇风。
季安知道辛弛怕热,平日里辛弛回了院儿里也惯喜欢解了腰带图凉快,和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大一样,多了些不修边幅。
什么样的辛弛,季安都觉得好。
他跟平日里一样的,去接扇子要给辛弛扇风,辛弛却没给他,说:“今儿不去书房了,你们俩也去歇着吧。”
季安愣了一愣,傻乎乎地问:“少爷,不…… 不洗澡了?”
不过没等辛弛说话,另外那小厮便拽了季安一把,拖着他往厢房那边走,念叨他说:“少爷现在有屋里人伺候了,哪里还用得上我们,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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