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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道了句:“主子,你何苦与大人淘气?”
阿杏天真,或许在她眼中,容珩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而她是无理取闹。
红卿无法责怪她,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容珩把所有人都蒙在鼓中,误以为他温润如玉,雅量容人。
心口在胀痛,那是被强烈的不甘充斥着,却又无力破除所导致的结果,如同被利刃抵着般,疼痛得难以忍受。
“是啊……何苦。”红卿只是低低呢喃了句,转身进了内室,和衣斜躺着床上,再也不搭理人。
大概是眼睛里迷蒙了,那红艳艳的床帐,好似变成那日一舞千金的红氍毹。
*
那是容珩的生日宴,那时的容珩还只是新科状元。
在檀板丝竹声中,她袅娜行来,宫髻高挽,一袭金缕百花碧罗笼裙,腰肢似嫩柳,款摆风情。飞眉星眼,眼波不经意流转,媚态横生。
每个眼神,身段,动作,都是她私底下经过无数遍揣摩练习的,为的只是一舞成名,以博那人欢心。
她站在红氍毹中央,翩翩起舞。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所有男人不觉放下酒杯,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如痴如醉。
她对那些充满原始欲望的眼神嗤之以鼻,她目光情意绵绵,流连在坐正席上轻裘缓带,俊美似仙的男子。
他在看她,那是他第一次用男人的目光看待她,目光深邃沉暗,如同月夜下的深潭,望不见底。
她成功了,欣喜若狂。从他的目光中她得知,她不再是无知少女,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女人。
可一舞结束后,容珩又变回原来浅笑安然的模样,他与宾客谈笑风生,却没有留她侍酒,她依依不舍退出了宴席。
坐在太湖石上红卿手托香腮,呆呆望着纷纷花雨,三月的桃花,惹人春情萌动。
她的打扮是妩媚的,让人一眼看着像勾人的狐狸精,可她的眼里依旧藏着少女娇羞。
“红……红卿姑娘。”有人唤她。
红卿抬眸,一白衣公子伫立花下,他欲上前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而他的满腔心事都泄露在他那慌乱的眼中。
他眉目秀朗,文质彬彬,倒有几分容珩的影子,红卿不禁朝他娇笑了下。
白衣公子俊脸微微一红,猛地上前将什么东西塞到红卿手中:“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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