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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号是周二,周霁佑上午学校有课,翘了;晚上画室有课,上周早早就通知所有家长,把课调至周一,提前上了。
她躺床上睡懒觉,耳朵支楞着,听家里动静。
她给沈飞白配了两把钥匙,倘若有人开门,她耳尖,能听见。
门开了,制造的动静不大,符合他一贯的心细,轻手轻脚的。
她不由闭着眼睛想,他抱她的时候为什么偏偏那么用力,她又不会伸手推他。
手指搭被面轻敲,卧室房门外传来他试探性地询问:小佑?
她缓缓睁眼。
他在门外问:醒了吗?
嘴角翘上去:醒没醒你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未立即接话,隔几秒,说:我买了早餐,趁热出来吃。
周霁佑不理他,就这样隔着门板和他对话,较真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进来?
她躺着,他站着,因他突然的沉默,时间的线无限拉长。
周霁佑以手作梳整理头发,慢慢从热乎乎的被窝挪出来,靠坐在床头。
进来啊,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门外,沈飞白手触在门板,握紧,迟迟未动。
耳朵不聋,嘴巴不哑,心却真的聋了、哑了、疯魔了。小镇宾馆里压抑下的某个念头在半夜走出机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你起床了吗?把手的金属轮廓狠狠扎着他掌心。
周霁佑在里面莫名其妙:我起没起不能自己看?
第41节
她扬长手臂够到毛衣,钻进衣摆往身上套。毛衣是高领,头刚伸进去,呼吸都还闷在里面,忽然就听一道声音像是远隔崇山峻岭般呓语似的传来
小佑,别引诱我
周霁佑:
她仿若被施了定身术,头卡在领子里也没急着出去,就那么僵僵地愣在那儿,腰背还是稍稍伏趴着的。
呼出的热气积聚在毛衣里,她一张脸憋得像发烧,连耳垂都滚烫滚烫,耳廓后的两片神经坠坠得发紧。
在继续穿和马上脱之间,显然脱比穿更省事。
她从外面揪出毛衣领一下解脱出来,脸颊还是热,浑身都热,气的。
她咬牙,指头捏得嘎吱两声,眼睛瞪前方:沈飞白,你给我进来!
chapter 38
确实是呓语,说出这句话后,沈飞白如同一根木桩钉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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