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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打开,又沉闷地关上。
关山月手里摇晃着半杯朗姆,她就站在那里,迎着光,投下晦暗的影,视线在沉默对峙的两个男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遭,兀地笑出声,打破了一片死寂:
“怎么——真打算在这儿叙旧呢?”
周佞跟周睿文的视线碰撞被中止。
周佞顿了顿,敛下眸中的戾气,侧脸看向关山月,嗤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四叔这不开口,我们做晚辈的,不好先说话吧?”
沙发上坐着的周睿文呵笑一声,不语。
他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跟前站着的关山月和周佞就这么俯视着他。
“是吗,这是什么规矩?”关山月跟着周佞的尾音去续,晃着手中的酒,像是真的在疑问,“我们是那种遵守规矩的人么?”
周佞扯笑,目光落在关山月侧脸,再下移时睫翕动:
“好像不是。”
两人一唱一和,丝毫不把眼前的周睿文放在眼中。
可周睿文只定定听他们说完,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眼皮,捏着手机,下颚的疤痕隐于暗处:“关大小姐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一回来,就又跟我这侄子好上了?”
“您可真是健忘啊。”关山月歪了歪头,发尾的卷曲弧度摩挲着身上的绸裙,“都说了,庭旭和周氏,是合作伙伴。”
最后四字,她咬得重重。
“合作伙伴?”周睿文嗤了一声,只是目光往下一看,落在她捏着高脚杯的手上时一顿,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旧情人罢了。”
周佞羽睫一抬,浑身的狂妄有些收不住,方才在台上时一派贵公子的模样已然没有覆盖:
“四叔,您要是不想好好说话的话……”
他一顿,向前一步,垂眼看人,面色渐冷,再续一句:
“我们就没必要维持这层虚假的客气了吧?”
关山月眯了眯眼。
气氛转向凝固。
诡异的对视半晌,终是周睿文率先破了功,他面上笑意尽收,只死死盯着周佞那张脸:
“我说,大侄子——”
周睿文微微抬起下颚,露出了底下那道狰狞的烫伤疤来,在晦暗灯光下显得狰狞又丑陋,疤痕蜿蜒而下,像是某种纹路沿着血液流动的脉络。
他冷笑着,眸间却如寒霜,一字一顿地,死死盯着周佞:
“我这里,你打算要怎么赔呢?”
周佞和关山月的目光一凝。
关山月不语,只抬手,抿了口高脚杯中的朗姆酒。
啧。
而周佞则认认真真地将那道疤看个了来回,看起来颇有意味般,他啧了一句:“可惜了。”
周睿文眸光愈的冷:“可惜什么?”
周佞抬起眼皮,从脖颈往上,对上了周睿文那双眸,没有半分惧意,轻描淡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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