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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心劫中那般只身一人。
扳倒镇北王已不再是徐妧一人之事,至此,为大局下诸多无辜性命也好,为报私仇也罢。
既然镇北王明晃晃做出这般挑衅举动,徐妧自然是要接招。
做她自己要做之事前,徐妧乐得分出一些时间,为镇北王送上一份礼。
王妃此时与提线木偶毫无区别,对于徐妧轻声说出的话根本毫无反应,只是较着劲地仍然要执行傀儡操纵之术传递给她的指令,自戮于徐妧面前。
却因徐妧所制而僵持不下。
徐妧眼神几番细微变化,最终,她掌间一抹紫白雷光悄然闪过。
这阵灵炁的出现太过轻微,以至于其波动不足泛起丝毫涟漪。
雷元灵炁没入王妃体内以后,似实似虚地游走于各处穴窍,在经过那些有着肢足的茧时,雷元灵炁迅速游离出一丝落在其上。
同一时间,这些茧上的肢足似乎是受到了刺激,缓缓蜷缩了起来。
徐妧感觉到了手下钳制住的身躯有些无力地下坠,便将王妃顺势扶着靠在软垫上。
她只能够暂时压制这些蛊虫对王妃的控制,却无法在确保王妃性命无碍的情况下,将蛊虫彻底清除。
徐妧打算将王妃带回宗门,请师长出手相助。
但在这之前,还需要做一些准备。
你好好休息。徐妧看着王妃,许多话翻来覆去地在心中,终是轻声道:我先走了,但用不了多久,还会再见。
徐妧也不能笃定王妃对镇北王是何种想法,当她被镇北王种下蛊虫那一刻起,似乎就变得身不由己。
宛若一件物品,事事不由己。
所以诸多有意解释的话,徐妧忽然间便不想说出口了,她知道王妃此刻心底必然不好受。
徐妧走得毫不犹豫。
她将在这之后的选择权,交给了王妃,即便是决定好了的事情,但若是王妃不愿意,徐妧自然也就不必再多费心思和力气。
华贵明亮的屋里,座椅上金丝纹路繁丽富贵,却衬得倚靠着它的王妃人更憔悴。
蛊虫久种体内,即便有秘法支撑,镇北王亦长让她服用灵药与滋养膳食,但终究是会损伤精气。
外人眼中的王妃向来是温婉和气,总面带笑意。
是了,如此锦衣玉食,嫁予地位权势实力皆乃北楚梁柱的镇北王,从来都是一双人,除了她以外,镇北王从未与其他女子有过半点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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