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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知道, 这才是王妃受操纵后应有的言行,若不是她内心极度挣扎, 这本该是见面之时, 王妃所说的第一句话。
所以徐妧直接忽略, 接着说道:“这些年我在宗门里过得很好, 师长们待我亲如一家,错不在你, 更无需自责。”
王妃嘴角微翘, 说道:“宗门虽好,可到底不及自己的家,若是你愿意,我这便命人去与你宗门知会一声, 且在王府待上一段时日。”
“要解决镇北王,绝非一人或一派之事,他野心太大,这么做只会反噬其身,我并不会只身涉险。”徐妧说道:“抵抗他的操纵,会伤到你自己,不要再这么做了。”
王妃微微蹙眉,不解地看向徐妧:“你这孩子在说些什么呢?”
徐妧看着她,顿了顿,说道:“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徐妧不打算听王妃在受控制的情况下继续说些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谁知这时王妃忽然站起来,脸朝着坚固的桌角猛然直直撞去,徐妧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灵炁自掌心漫出,没入了王妃体内。
徐妧本意是想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以免再受控制做出残害自己的事情来。
镇北王心狠至此,竟是不惜用发妻性命做到这种地步,仿佛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向她宣告,很多事情她都只得无能为力一般。
徐妧眼神冷然,待灵炁潜入王妃体内几处穴窍后,她忽然有了新的发现。
风火双炁与徐妧的纠葛自幼至今,给她带来了许多个日夜犹如折骨裂肉的痛楚,但也带来了磅礴如大泽的无尽灵力底蕴,以及对灵力几近微末细致的掌控能力。
因此徐妧操纵灵炁轻柔快速地淌入王妃体内瞬间,已然察觉到了异样。
在王妃周身几处极为关键的大穴窍,皆有一只由某种力量构筑而成的蚕茧,它自上而下裂开了一道缝隙,从中紧密地伸出细长微弯的肢足,刺入穴窍与之抱紧。
徐妧将输入的灵炁尽数留下,成团包裹住这些蚕茧,她不知这是何种路数,只能暂作缓解之计。
蚕茧中伸出的肢足丝毫动不得,但即使是稍加触碰,徐妧也能感觉到这会给王妃带来莫大痛楚。
徐妧垂眸,不语沉思片刻之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王妃对她而言,本只是有些渊源的陌路人罢了。
但眼下这般境况。
徐妧微微俯身,随手拿起一方丝帕擦去王妃额角沁出的细密汗珠。
她眼神渐渐趋于平静,似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
“总会撕破脸,是早是晚也都无妨。”
思索片刻,室内只余沉寂。
徐妧一开始并不打算直接与镇北王对上,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这件事从各方面透露出的信息来说,远要比解决镇北王更为重要。
当然,最主要的是,徐妧身后有宗门与诸位师长能够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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