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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意有所指,表妹不追问了,只说:“他是怎么想的?既他待你好,那允他自由行走。只是差事隐蔽,还是不要让他掺和的好。”
最好是不要来缠你。
范咏稼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说:“他读不好书,也不爱读书,只在下棋一道上,略有些天分。我是盼着他在这上头再有些进益,能正经当个先生糊口也好。可他又坐不住,又不肯进学,哪能轻易如我的意。”
“家家,不是我嫌弃他,只怕,进书院做围棋先生,也要有名有识。家家,要不,送他上长青山,学些武艺,不求多精湛,强身健体也好。到那时候,做个武功师傅或是从军,都可。”
像梦桃她们,都是打小苦练,内外皆修,下山即精英护卫。而范咏生瘦弱愚钝,处处不如人,又没家世,只怕要走他的门道,才进得去吧。
“能去当然好,只是……一则会让山上长辈难为,二则我想问问他自个的想法。虽是亲兄妹,但命是他自己的,前程也是他自己的,我不能擅自做主。”
“山上年年少不了皇亲国戚家的不长进。范咏生是我舅子,自然就是皇家的亲戚,名正言顺的。”
“那好,我去问问他。你让让,我要起身了。”
表妹拖拖拉拉,磨磨蹭蹭,起身慢得跟乌龟似的。
“家家,我……能抱一抱吗?就一下下。”
“不许,”范咏稼凶巴巴地拒了,可看他那张脸,心又软了,“不许动。”
说是让他别动,自己却胡乱套进鞋里,上前一步,匆匆抱了他一下,再松开,虎着脸道:“快些回去,你在这,我都歇不好了。”
看着凶,语气却娇娇的。
表妹欢欢喜喜嗳一声,走到门口了,又转回来半个身子,美滋滋地说:“明儿有宴,我来接你,咱们扮一样的,你等着我啊。”
扮一样的,男装还是女装呢?
范咏稼目送他离开,重又坐下,踢掉鞋,倒下来继续躺着,反正她又没要紧事要做。
唉,怎么和范咏生说才好,他打小就不爱吃苦,练武功说不得一日哭,两日弃,三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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