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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个身,对着刚才他躺过的那一侧,压不下心里的甜甜蜜蜜,抬手去摸他睡过的那一处枕,不经意就瞧见枕头下支出来的那一小截,抽出来,又是一个轻飘飘的荷包。
是他方才悄悄留下的吧,他给的轻飘飘,可每一回,都是沉甸甸的。
范咏稼把荷包捂在胸口,闭上眼,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28章
正儿八经歇了晌,精神抖擞。
范咏稼起身,简单梳洗了一下,去小厨房给他做咸味蟹壳黄。这个点心要费些时间,好在小厨房不仅配齐了食材,还给配了两个厨娘两个丫头,负责范咏稼的日常吃食和打下手。这能省下不少时间。
两个厨娘都委婉地表示手头有活,两个丫头很是积极地帮着她揉面、切馅料。
年纪稍大些的厨娘,给另一个使了眼色,示意她来说。
梁婆子丢下菜刀,蹭到范咏稼身边,讨好地笑着请示:“姑娘,眼下鹅肥,明儿给姑娘弄个烧鹅,您看,可使得?”
范咏稼想也不想就摇头,“我这院里,就我一人,鹅块头大,吃不完,坏了糟蹋。”
你吃不完,还有我们吃,吃不完我们还能兜回家去呀。
就没见过这么抠的主子,每天只让定一点儿菜,还不如她自家的菜丰盛。她们挤破头才插进来,结果一点儿油水都没有。
答了话,人还没走,范咏稼多看了两眼,啊了一声,主动开口:“要只鸭吧,再多整几个蛋。”
梁婆子见她松了个小口,朝彭婆子看去。
彭婆子不满地撇嘴,自个凑上来,挤开梁婆子,指着范咏稼正在调的馅,语气有些不太顺地指教:“姑娘,这个点心我常做。姑娘年纪轻,不懂厨下的活,听我的,这个馅要调些糖才好。”
这个姑娘,缺根弦。她往前只听人说过这姑娘和洪婆子的笑话,只当是穷人的酸抠。如今见识过王府的富贵,该有些长进了。人搬来正院脚下住着,王爷身边又没别的女人,她大把的机会,可人家每天混在厨房,做些缺糖少盐的点心,也不自个送去献个殷勤,只整天窝在院子里,稳稳地钓那条暴脾气鱼。
就这厨下事,又不用她自个出银子,非要抠抠索索,每日再三叮嘱:食材只许定少不许定多。
不会邀宠,不会敛钱,在她们看来,就是蠢。
彭婆子盼着能挣个伯乐的功,对方却丝毫没有要进取的心思,干巴巴一句,回道:“他不爱吃甜。”
彭婆子心说:蠢丫头。
她正要挑了皮说破,范咏稼一边切剂子一边说:“王府给你们开的工钱应是丰厚的,为何还盼着这里刮那里扣。婶子,谁也不是傻子,人人心里一本明账。你在这做事,管着你吃喝该,可不该拿着主子当傻子糊弄。我做一回点心,总不过要得这么点麦粉,你一日领四五斤,还嫌不足。既你瞧不上我这处,明儿就走吧。梦桃,和大厨房说一声,说我这,人手够了,往后这位婶子就不必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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