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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叟无欺,我看你刚刚可真艺高人胆大。”凌昱轻声道。
烛光又起,在皎然背后一层层渐亮,凌昱掀开皎然的面纱小啄了一口,便又捉着她重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皎然被凌昱这话逗得闷闷笑开,软软地任由自己躺在他怀里,反正今夜她就叫胜雪,没人会质疑半句她的仪态。
胜雪的日子虽新奇,但夜过得飞快,离开白矾楼,皎然又回归忙忙碌碌小当家的生活。
日子过得飞快,盛京城里的花灯一盏一盏,一束一束,一架一架日渐在街头巷尾铺开,宛如春日提前化暖,满地春花盛开,白日里盛京是花海,夜里既是灯海,又街市如白昼。
上元节转眼就到了眼前。
元宵午后,陶芝芝赶集似的催着家里用膳,筷子一放下,就往小甜水巷飞奔去,她早就打听过了,石敬泽上元节休沐在家呢。
走到皎然家门口,陶芝芝雀跃又期待地擦了擦压根没有汗水的手。
“阿然”,推门而进,皎然姐弟几人才正在用晚膳。
也是活久见,日头还在天上挂着呢。皎然以为自家够赶早了,没想到陶芝芝更早。
皓哥儿也爱跟陶芝芝玩儿,一见到陶芝芝就响亮亮喊了声“芝芝姐姐”,眼珠子又大又亮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听说待会儿要去赏灯,今儿个皓哥儿浑身都是喜气。
只有石敬泽,吃完饭又一头栽进书房里。
彩絮儿在灶房洗碗收拾,陶芝芝拉着皎然坐在廊下嗑瓜子,皎然见陶芝芝探头探脑脖子都快伸断了,“我看你就不是来找我的哩。”皎然打趣道。
“谁说的。”陶芝芝嘴上说着,脑袋依然没收回来。
皎然拉了拉陶芝芝的手,“等彩絮儿收拾完还要好一阵子,离出门还早着些,我们进屋去吧,外边儿多冷啊。”
陶芝芝先是倔强地拽了拽手,旋即霜打茄子一般承认,“好吧,被你看出来了,可是他都不怎么理我呢。”
石敬泽入了学舍后,有节日才休沐,下一次回家又要许久,皎然知陶芝芝醉翁之意不在酒,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只差别人推一步,嘴皮子稍稍一扇风,陶芝芝就顺杆爬高高兴兴一阵风似的去找石敬泽插科混打了。
得了空,皎然便钻到灶房帮彩絮儿洗碗,彩絮儿原是不让皎然干这种粗活的,但皎然坚持,主仆俩便蹲在木盆边,一个洗净,一个拭干,皓哥儿蹲在旁边小嘴叽里咕噜牙牙哼曲儿,就等着大人忙活完带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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