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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正当浓时,齐帝的贴身内侍从殿外急匆匆进来,捧着一封奏折跪到了齐帝面前, 高声道:“陛下, 渝州季将军上书!”
齐帝正陶醉着, 闻言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摆了摆手道:“先放一边去。”
内侍闻言惴惴不安,又开口道:“陛下您还是先瞧一眼吧, 边关急报。”
齐帝皱起眉头, 推开怀中美人, 将手中端着的酒一口饮尽,才随手取了奏折, 一面还嚷嚷着:“......楚军不是都给打回去了吗,他季飞光赶快给我回京就是了还上什么折子。”
太监没敢应声, 齐帝展开奏折看了两行脸色就是一变,勃然大怒,高声骂道:“大胆!”
殿内乐声一停,齐帝身旁的美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舞姬乐师齐刷刷跪了一地,只见齐帝抖着那封奏折, 气道:“岂有此理,季飞光这个老匹夫根本就是愚弄于朕!”
这名内侍见势不妙,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一干舞姬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何故如此生气?”
齐帝扬手将那封奏折摔在地上,“你也来看看!”
内侍忙捡起来细细浏览了两行,也是脸色一变,喃喃道:“这...曹公公身亡。”
“朕不相信就这么巧!”齐帝冷哼一声,“南楚来的贼子就刚好杀了曹德运?你说...这个季飞光是不是不愿回都城,才给朕玩的把戏?”
“这.....”那名内侍跪在地上思索几瞬,回道:“季将军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敢对陛下您亲派的人下手,况且奏折上也提到被俘虏的南楚三皇子也身死营中,想必不是虚言。”
齐帝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他这些年越发精力不济不愿意想这些破事,于是不耐烦的说道:“那个三皇子被杀,南楚就没了顾忌,朕也不能执意把季飞光从渝州叫回来。”
“陛下圣明,渝州如今局势尚未安稳,南楚三皇子原本还可作为威慑,如今身死,南楚只怕有可能反攻。”
“那如
今怎么办,朕继续把他放在渝州?”
“渝州荒远苦寒,让季将军守着也没什么,更何况,季将军的家眷也仍在都城,陛下无需担忧过多。”
齐帝哼笑一声:“也是,朕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
渝州城内大营。
沈青摸了摸面前这匹英武非凡的大宛马,对着一旁的季洲白说道:“别的不说,南楚培育的马儿确实更高大些。”
“是的。”季洲白点了点头,又加了句“但是脾性也更烈一些,你可不能贸然去骑。”
“我当然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季洲白笑笑,接着说道:“军中有专门养马的士兵,过些日子,待这些马熟悉这里后,就可以选我们齐国的战马与其培育出新的品种。”
沈青点点头。杂交嘛,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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