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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清咬着牙深深吸了两口气,放开她的手径直往店内走去。
“诶,你等等我,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每次都情绪异常这应该是内分泌的问题,这个可以调理的……”
“闭嘴。”
是自己天真了,怎么会指望这不懂情调的玩意儿能说出什么感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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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过半,一场声势浩大的春雨在夜间降临,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家家户户门窗哗哗作响。
雷声断断续续咆哮了一夜,直到天明方停歇,大雨渐缓,却仍未停止,绵柔如丝淅淅沥沥。
天色暗沉晦暝,满城绮丽桃花被暴雨打落成满地残红。
钟姚这日从店里回去后早早的便去给老夫人请安,走进院里,却发现门窗紧闭。
她奇怪上前敲了敲门。
半晌后,门打开一条缝,姜嬷嬷从里面出来,又顺手带上。
“丫头今天这么早过来了。”
“嗯。”钟姚点头,“怎么不开窗透透气?”
姜嬷嬷错开视线,言道:“昨天大雨,夫人受了风寒,不能吹风。”
钟姚急问:“严重吗?叫大夫了吗?”
她说着便要推门进去看望,姜嬷嬷却伸手将门扣住。
钟姚不解的转头看她。
姜嬷嬷小声解释:“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夫人刚喝了药睡下,你别进去吵她了。”
钟姚看着她眼下的乌青,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吗?你看着精神不太好,是一直在照顾奶奶没休息吗?”
姜嬷嬷干笑声:“嗐,昨晚雷打的厉害,吵的我一晚上没睡着。”
钟姚点点头,对姜嬷嬷没有任何怀疑,也只得作罢,告辞退出,打算明日再来看奶奶。
姜嬷嬷站在门前目送她走远,待转角看不见后肩膀才蓦地松垮下去,她眼眶微红,再掩不住悲伤,望着钟姚的方向杳杳叹了口气。
然后捻袖擦了擦眼角,转身又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这场绵亘细雨一直下到第三天也不见放晴,阳光穿透不了密布彤云,整个城市淋的潮湿昏暗,墨色苍穹直压头顶,莫名让人觉得压抑。
长街上人声寥寥,偶有几把油纸伞淌雨而过,铺子里只有三两不赶急的客人悠闲吃饭。
钟姚与闫清坐在后院吊椅上剥蒜,吊椅上方的葡萄藤已生的茂盛苍翠,被二楼支出的飞檐挡着,正巧避过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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