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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大郎君身边的人都是侧君安排的,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有什么东西藏得住?”先前那人不耐烦地催促,“快些找,傅家只有这院子,侧君未进来过了。你给我动作放轻一些,外头那些护院刚来不如我们熟悉这里的路径,这才让我们找着了空子。”
“这画……画上是周正君吧。”
“好像是……拿下去,看看后面有没有机关……”
傅寄舟一急,坐起身来,强压着快要蹦出来的心,对着外头喊:“谁在外面?我想喝水。”
两个蹑手蹑脚的人登时吓了个趔趄,互相对视一眼,知道不成事了,连忙闪身逃了出去。
他们倒不着急,今日只是来探路的,周氏院子被温茹她们动过,大人应当没那么宝贵着了,到时候侧君还不是想来就来。
傅寄舟见人走了,许久才小心翼翼下床。今日他怜惜谷昉和小厮们在马车上颠簸了许久,又辛苦收拾了院子,便不准他们守夜。所以,他出声要水之后仍没有人过来。
傅寄舟走到那副画前,见它还好端端在那,松了口气,拖来一张椅子,踩着椅子将画取下来。想到那两个贼人的话,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敲画背后的墙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又去看画,闻了闻味道,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不像是做过手脚的样子。
段侧君让人过来,想找什么?
翌日一大早,谷昉便过来了,傅寄舟没有跟他提昨晚的事,怕他跟着白白担心,只让他将南向墙上的画换一副普通的山水画上去。
谷昉还以为他是想将那画好好安置下来,便忙不迭地应下了。
等温茹过来的时候,傅寄舟才跟温茹讲了。
“找东西?”温茹在屋子里打了个转,略微有些疑惑,“来的时候几乎是一眼望尽,能藏什么东西?”
傅寄舟摇头,他也不知道段侧君到底要找什么东西,还非得到他父亲院子里找。
“你父亲给你留下过什么没有?”温茹突然阴谋论起来,难不成这是个围绕着什么绝世珍宝展开的世代家仇,果然是反派,背景故事都这么宏大。
“没有,有听府里人说过,父亲是从母家回来的路上遇匪身故的,亲近的管事小厮差不多都死在那场横祸里。父亲死后,无人来跟我说父亲的交代,也或许来过,但我当时才三岁,概不记得,段氏后来打着照料我的旗号,掌控了整个后院,我更是什么也听不到了。”傅寄舟说到这些有些心情低落,忽而又想起来,“那枚玉珏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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