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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玉,是时母给时越挑的女医士,家族世代从医,精通药理,那些年一直跟在时越身边,也救了时越许多回,只不幸又讽刺的是,时越没能救回她。

活脱脱像个笑话。

夜色浓重,他们都默了很久。

最后是时越颓丧坐在地上,说:“是我时越配不上你们。当初若不是你遭遇此难,侯爷也不会扶持我,我也不可能是他委以重用的安城首领。”

安城,西北的南大门,多么重要的地方,江恕交给他了。

叙清却是笑了笑,“你一个大男人,也有心思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倒像是小女儿。”

时越自嘲笑笑,他是心里都明白,叙清有天赋,沉着冷静,善谋略。

至于江恕,更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威严,就是权力,就是信仰。

时越又算个什么东西?

纨绔骨子里那点劣根性,无论过了多久,总会留下痕迹。

叙清的话,及时拉了他一把。

叙清说:“为友,当诚;为下属,当忠。”

忠诚,实在该刻到骨子里。

那时候,时越顿感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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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格外冷,瞧着恐怕有大雨,江老太太想着孙子孙媳尚未回来,总放心不下,匆匆拿了件毛领斗篷和雨伞,便要出门,芳妈妈知晓老太太的倔强性子,忙跟着出来。

两个人刚到府门口,定安街驶来一辆车架。

芳妈妈拉住老太太说:“您快瞧瞧,是侯爷和殿下回来了!”

“哎哟我的念宝可算回来了。”老太太拄着拐杖下了台阶,往车架走去。

江恕扶常念下来,二人见老太太神色匆匆,还以为府上出了什么事,常念虽喝了两口果酒,但人是没有醉的,忙握住老太太的手问:“祖母,怎么了呀?”

老太太将搭在手腕的毛领斗篷给她披上,握紧她凉凉的小手,笑道:“没怎么没怎么!就是见不到我们念宝,总不放心。夜深了,咱们快回去吧!”

常念脸颊红扑扑的,眼眶却有些湿,她回身看了眼江恕,乖巧应道:“听祖母的。”

一老一少先回了府,江恕随后半步。

时辰晚了,老太太也没有多留,叮嘱几句夜里盖好被子,不要着凉,遂才安心回了福康院。

常念回到寝屋,那件毛领斗篷都没有解,呆呆坐在榻上,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什么。春笙来说沐浴热水备好了,她也只是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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