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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仪清顺着说:“那下次我们买八喜,你拿香草。”
他果然在选择权上闭嘴。
“我不知道要怎么跟黄曼......跟女孩子相处。”杨跃自己绕回来,“她们很脆弱。我拳头刚扬起来,她们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如果跟她们相处,是不是得让着她们?你和你们班女生相处得很好。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相处。”徐仪清挠挠头,“我爸妈仅仅强调过,我是男生,天生力气大些,所以不能动手。我觉得女孩子也是人。既然是人,也会有人的各种毛病,会懦弱自私,也会勇敢独立。所以不用刻意让着。就和男生一样处?但不能说黄段子或随便肢体接触。那会很像骚扰她们。不过有的女生会主动跟我讲黄笑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跃说:“你一尴尬就上脸。或许别人觉得你脸红很好笑,就来惹你。”
徐仪清说:“好有道理。”
杨跃回头,又盯着操场。
“我比你晚上课一小时。闲着也是闲着。”他将冰淇淋空盒子塞给徐仪清,跑向操场,“我要去踢球,你回教室准备上课吧。”
“好。”小徐对他的冷血不以为意,笑着把冰淇淋盒子丢进转角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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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曼见杨跃过来,雀跃不已:“就等你了。”
“我加入球队,其他队员没意见?”杨跃问。
“他们有没有意见,取决于你踢的水准好不好。”黄曼俏皮。
杨跃加入球队训练,踢得大汗淋漓。他踢球水准不赖,其他队员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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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他次次参加班级球队的训练。一个队友兴奋起来,轻轻捶他一拳。
队友脸色一下白掉:“杨跃,对不起。”
对方捶他的意思似乎和小徐偶尔捶他差不多。
他没有还手:“···没事。”
越来越多的队友会来捶他。他进球后,甚至会被抬起来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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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徐仪清上课。杨跃踢完球,会定时去心理医生那里。
心理医生依然试图跟他聊天。
他从不吭声。因为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看了四年心理医生,没半点用。
但五月份的末尾,他忽然对心理医生说:“我想停掉治疗。我觉得自己会没事。不会暴怒伤人,不会饮食失调,不会记忆断层。”
心理医生在笔记本上书写,并问:“你遇到了某个人?你觉得通过他,自己可以建立与世界的联系?”
杨跃说:“一个同学。我跟他一起冒险。”
心理医生停笔:“离开学校去冒险?”
杨跃说:“不,就在学校冒险。冒险很有趣,冒险令生活不那么平庸和重复。”
“可能是错觉。”心理医生说,“你几乎不能和任何人建立起亲密关系,因为你无法接受一段关系结束,因为你会阻止离别。”
杨跃想:她试图激怒我。她不想失去我这个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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