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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姚玲玲说。
杨跃说:“那你们一家人怎么相安无事?”
“姚忠努力替我要钱治瘫痪,我妈又不计较他嫖/娼,我还能接着管吗?我只想管自己的下半身。他妈的为什么没知觉!”姚玲玲突然猛力锤一拳自己的腿。
徐仪清拉住她的手,从家事上转开:“你能拿什么勒索张成军?”
“无凭无据,说了也白说。”姚玲玲按住轮椅,“我不会再撺掇你们,所以没必要再说。你们替我去找他,其实不亏。既能恶心他一下,还能提醒他:我还活着,我还没放过他。”
徐仪清说:“我和杨跃现在都归张成军教。他是个好老师。”
杨跃说:“他教得很棒。”
姚玲玲笑,笑意像坚冰,有丝丝寒意。
徐仪清想:张成军没帮上姚玲玲,姚玲玲对他的偏见始终这么大。
他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尿骚味。
杨跃张开嘴,显然闻到之后也要出声。徐仪清扯他:“我们走了。”
他两出宿舍。
徐仪清说:“刚才姚玲玲小便失禁。这对女孩子来讲挺难堪的。以后你闻到也别问。”
“你不给任何人难堪。”杨跃嘲笑他,露出小虎牙,“姚玲玲都不例外。尽管她骗我们去为难张成军,差点流了张成军的血。”
“你第一次来我们班,听到我讲七印。但别一有什么事动不动就往上套。”徐仪清嘈他,“牵强附会。”
“我就要套。”杨跃说,“自然得很,哪儿牵强?”
徐仪清不与初中生争执小事。他顺手拉平杨跃衣服上的褶皱。杨跃上学期期末至今一直没有打架,黑T恤不再勾丝。黑T恤外,他的手、脸都很苍白。
这令徐仪清欣慰。他一向嫌自己白了,不够阳刚,总算杨跃比自己还白。
他们回到徐仪清的出租房学习。
徐仪清知道姚玲玲没有蒙受冤屈,晚上睡觉踏实了不少。尽管他没有问出,姚玲玲用什么勒索张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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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周一到周五,他和杨跃每晚都推姚玲玲回家。他甚至和邵红霞交换了微信,以便邵红霞有事时喊他。
他们偶尔碰到姚忠。姚忠回来探望女儿,总是来去匆匆。
这桩好人好事被不少同学目睹,逐渐在学校传开。
杨跃天天和徐仪清呆在一起,没空打架,连带风评好转。但杨跃不在乎。风评对他的生活又没有直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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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3月1日,杨跃没在教学楼下等到徐仪清。他跑上二楼后门。梁妍正在讲台上拖堂。
“杨跃,你来等徐仪清吗?我来等我姐回家。”黄曼从他旁边冒出来。
杨跃说:“嗯。”
“初中部要举办足球联赛,班主任叫我组织球队。你体育课上一个人颠球颠得挺好的,要不要加入班级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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